徐篮生跟着师傅时,偶尔品尝过几次酒,但有严师在前,喝得战战惊惊的。黑兔精这一辈子只无数次听人说起过酒是好东西,但不知酒具体为何物。三杯下肚,两人便有些醉醺醺的,感觉无数的话要与对方说。可是,临到头来,徐篮生却突然觉得无话可说。说什么呢,自己这十几年来跟师傅学的法术师傅抛弃他,说这徒增伤心。可除这之外,自个没其它经历。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黑兔精身上,龙王私生子的事说出去不光彩,荒岛上的生活除了吃草就是吃草,没什么值得提的。
距离产生美,距离太远经历相差太大,把这份美淡化为一缕轻烟,淡得看不清了。一下子两人彼此无言。这时,听得临桌有人聊天,说龙王抓了一对童男童女,准备活活地煮了吃。龙王要吃人这可是大事,徐篮生忙凝神细听。
距离与美
发少别,已廿载,
今日遇,忆当年。
举杯把酒话旧事,
故事遥遥成轻烟。
言道距离产生美,
却因太远再无言。
真友谊难敌岁月,
唯相对一笑淡然。
此事暂时按下不表,先说药堂的事。这来历不明的少年跟一个少年道士走后,没有再回来。叶地民夫妻俩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心做生意给病人看病了。可心里总是感到心虚,想着,归根结底,还是夫妻俩水平太低引起的,如医药水平高,肯定能看出这少年得的是什么怪症。可是,刚才那个小道士与少年的对话极奇怪,明明是游方道士,为什么称自己是兽医
一看到病人的相貌,叶地民吃了一惊,道“兄弟,怎么刚离开又换了身书生的衣服回来了。”
什么情况学子蒙了,抬头问道“你刚才见到我我刚从桐江书院走到这,没换过什么衣服呀。”
真是活见鬼了,天下有这样长得一模一样的。他咕噜了几句后问道“有一事十分不解,秀才您学识渊博,是否能为我解惑”
说完,他把踢馆少年的症状叙述了一遍道“看痈疽是天天在野外感染的,必是寒痈无疑,可探额头,发烧得直烫手,表现出热症,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病。”
“他跟着道士走了,这道士长得跟我一横一样。”秀才的声音有些急切“道士还自称是兽医”
“且住,且住,留个悬念等会儿讲,先点菜。”民宿客人说道“我看见你的厨房里有好多胖胖的虫子,是拿来吃的吗”
“正是,这种虫子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蠹鱼。”金华斌回复道“就是古时专门蛀书的书虫。很早前,书是竹简一片片穿成的,这虫专吃竹子,现在的人叫它竹虫。油炸了又脆又香,绝对的下酒神器,只价格有点小贵。”
“价格不是问题,只要好吃。”客人吩咐来一大盆,试一试同来的伙计有没有吃它的胆量。菜上来了,刚开始大家还迟疑着,下了一筷子后,就再也停不下来。
解春风,油炸竹虫
生于深山中,居于青竹内,每日春笋为吾食,鲜,鲜,鲜。忽而一日,笋破日现,入厨布袋。
可怜身被害,复入铁锅中。锅中油沸冒青烟,痛,痛,痛。来了客人,把吾下酒,曰味好脆。
在客人们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