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是深秋,黄澄澄的柿子像一个个灯笼,一片片斑驳的叶子,曲曲折折的枝干,藤条,几只麻雀掠过,组成一幅优美恬静,又蕴着无限生机的画面。土地庙前,陈仁玉来回不停地走动着,一幅既兴奋又不安的样子。看见王小珠走出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路上跑,边跑边说“姐姐,昨天,报喜的衙役从临安快马赶到家里,说我叔考中武状元,一收到消息,叔母就叫我赶过来通知你,一起到家里参加我叔的庆典。”
王小珠甩开他的手道“傻孩子,这么大的喜事我就空手去,怎么着也得准备些礼物吧”
他红了红脸说道“我高兴坏了,请姐姐见谅。”
她回到摩天峡谷,不一会儿,拿了一大袋的东西出来。他问道“什么礼物,这么一大袋”
“当然是好东西了,姐姐请客时用得着。”王小珠打开口袋,里面是一袋晒干的菌干。
他拿了嗅了一会儿道“这是极品的台蕈干啊,比我从药农手里见到的任何一次质量都要好,想不到谷里还有这佳品。”说完,他给讲了关于台蕈的故事。蕈,仙居俗称椹。这是一种产于江南山谷之间的稀贵珍品,味道鲜美,一直为当地居民所采食。早在春秋战国时,越菌的美味就已闻名全国。吕氏春秋称“味之美者,越骆之菌”。你袋中台蕈“外褐色,肌理玉洁,芳香韵味,发釜鬲闻百步外。”
听着他象个小大人一样地掉书袋子,王小珠感到好笑,说道“什么叫发釜鬲闻百步外,姐姐不懂。”
“就是隔着大铁锅香气就飘出来,百步之外的人都能嗅到。”他翻了翻袋子,又看到另一种菌,说道“还有一种菌是稠膏蕈,鹅膏蕈“状类鹅子,久乃伞开,味殊甘滑,不让稠膏。”
秋中山气重,霏雨零露,浸酿山膏木腴,蓓为菌花,戢戢多生山绝顶高树杪春时亦间生,不能多。稠膏得名土人,谓稠木膏液所生耳。”
见她又是一脸蒙圈的样子,忙着解释道“这稠膏蕈是秋天时生成稠木膏液中,味道绝美。有了这两种蕈干,这几天,招待贵宾时又多了一个名菜。”
古人与现代人的叫法不同,台蕈就是现在人口中的香菇,稠膏蕈就是草菇。两人一路急奔,来到家中。整个村喜气洋洋的,象是过节一般,每家第户挂上无骨花灯。这花灯是王小米刚教会村民们做的,连夜赶工出来,所以,难免粗糙。流水席从村口摆到村尾,家里更是挤满了前来贺喜的人群。
进到家里后,看见书僮陈阿二站在一把椅子上,唾沫飞溅地谈着自个主人得中武状元的故事道“且说比完了策论、射箭与十八般武艺后,最后的是一对一的对打,胜者进入下一轮。我家主人陈正大上场了,对手是福建路的一个举子,长得身高八尺,膀大腰圆的,看着主人身矮,不断地出言嘲笑,我家主人睁开双眼,就这么静静地瞪着他,一言不发,没过多久,他就熊了,吓得一步一步的后退,裁判还没喝开打,就主动认输。我家主人是武曲星再世,对手不战自寒,就有这么威风。”
王小珠见到了姐姐王小米,问题情况。姐姐跟她说起了曾与陈正大到江北历练,他杀了十余名金兵的事后说道“这是只有经过战场的勇士才有的杀气,是凌厉的杀气吓得对手胆寒,举子中或有武艺高强的,但没有一个人有他的经历。”
这事看着奇怪,事实上也正常。王小珠就记得,村里有一个屠夫长得矮小,但只要他一瞪眼,狗与牛什么的一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