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远门就是两个月,爸妈早已年过七旬,十年之后,怕也无人再能为我在老家亮起花灯,指引我的漫漫归家路了。这么一想后,一股浓烈的思乡情绪油然而生。王温把临安城的生意交给了卢管家,他在王家酒铺多年,为人忠诚厚道,待人接物略略大方,应当可以不负所托的。义卖结束,王温等一行向任大人告辞,计划不日返回永安。
任夫人当即表态“永安地偏人稀,远不若临安之繁华,何不把父母也接过来一起在临安定居,我们俩家也有个照应。”
“故土难离,叶落归根,父母年纪已大,受不了车马劳顿。”王温看了看白双飞与丁曲生道“另外,他们俩计划在春节前挑个好日子在老家完婚。”
“你们俩要完婚了,喜事。”任玉衡边说边去闺房中挑出几样珠宝道“这几样作为你们结婚的贺礼,给妹妹留个念想。”又转过头来对任夫人说“他们日子定后,我们也去永安,一起参加他们的婚礼吧”
“傻女儿,你父亲上任的第一年,官僚之间颇多应酬,我与你娘都走不出去。”任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到时叫你二哥与钱公子陪你去。”
任小姐羞赧地说道“谁要他陪。”说完,拉着白双飞与王小米的手,进她的房里说悄悄话去了。
何清圣笑着对她说道“有什么体己的话要瞒着我”
任玉衡嘻的一笑道“你已有了王温哥哥,不能听。”
过了半个时辰,她们嘻嘻哈哈地回到餐桌上,笑个不停,任凭何清圣怎么问,都不告诉她说了些什么。任大人、刘掌柜、陈掌柜等分别给举行了饯行宴后,王温一行乘船回永安。
一万盏针刺无骨花灯的订单下到了皤滩,材料也随船同期采购运达。一盏三两银子的价格,这可是普通老百姓半年的收入呢,两千妇女,每家五盏,一家人一年的开销都有了,皤滩的所有妇女们全沸腾了。
安排好活计后,王温夫妇到西郭洋老家。才两个月,爸妈两鬓又添了很多的白发,身体也佝偻了很多。父母在,不远行,是得好好陪陪俩老人家,不能再为了钱财而出远门了。夫妇俩陪着两老,絮絮叨叨地向他们说起了本次临安之行的见闻。
刚从父母房间出来,丁天禄前来汇报,说是金刚刺酒已经发酵完毕,准备蒸酒中,需要王温夫妇去蒸房看一看,一起看花摘酒。
进入酒窑后,丁天禄捧出一坛酒,从里倒出一碗,与另一碗新酒进行放在一起,向王温夫妇道“报家主得知,我们蒸出的酒与米酒不同,似越放酒质越好。”
“还有这事”王温夫妇了品了品,果然如此,这可是个重大的发现。连忙到酒窑中,把不同存放时间的酒一一地进行了对比,一年前的比现在刚刚酿出的品质要高了一个档次。
在这之前,只有低度酒,酒精度只有十几度左右,容易长菌,所以,酒的保质期只有几个月,放久了会有异味,而王温夫妇的蒸出酒因为酒精度高,杀菌力强,所以,陈酒比新酒品质更好。
查了一下库存,一开始酿的酒中,大部分都已售出,只余下三缸。王温夫妇忙吩咐这三缸酒封存起来,不得再向外出售。做好这事后,与丁天禄一起,来到蒸房进行看花摘酒。
看花摘酒时,夫妇俩感觉,这金刚刺酒有些奇怪,入口和顺清冽,落口淡薄,后味怡畅,然后劲十分厉害。
王温装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