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姑娘带回的解药,展大人今日好了许多。公孙先生正在里头,姑娘也去瞧瞧吧。”陈婶眉开眼笑,若不是云瑶姑娘相助,展大人这回恐怕凶多吉少。
故而,越看越觉得云瑶人美心善。
云瑶面露喜色,匆匆别过人二人疾步往里面去。
林怀舒心里喜忧参半,展大人平安无事自然再好不过,只是自己的谎言藏不了多久就会被戳破,届时还不知会如何。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眼看陈婶要拐道去厨房,想到自己在客房呆坐无事可做,不如跟着一道去厨房帮忙打下手。
陈婶愣了一瞬,“姑娘是要跟我一道去厨房”
她点头。
“姑娘是客。”陈婶为难,她连话都不能说,总不能是去找自己闲聊解闷,去了自是帮忙。
林怀舒定定地看着她。去厨房一是打发时间,再有也想寻机会往展大人的吃食里加点泉水。
泉水即便不能解毒也能强身健体,于展大人有益无害。
陈婶想了想,厨房里事杂,自己经常忙得晕头转向。她跟着去帮忙熬展大人的粥也好,怎么说也是未婚妻,干坐着等消息心里多不是滋味,倒不如替展大人做点事。
爽朗一笑,“那也行,你来给展大人熬点米粥。”
林怀舒含笑点头,步伐都随之轻快起来。
厨房里除了陈婶还有一位李婶,再有昨日见过的珠儿也时常来帮忙。李婶因家中老人不慎摔伤了腿告假回家照顾,故而陈婶这阵子手忙脚乱。
陈婶指着橱柜里的一小袋白米,又指指外头的小炉子,让她估摸着时间给展大人熬粥。随后便围上围裙刷锅洗碗,厨房杂事多手不得停。
林怀舒瞧了一圈,搬了张小凳坐下摘菜。
她爹是个秀才,未病之前收了村里三两个孩子教导读书写字,家里还有几亩薄田佃给农行,家境还算不错。自己多半是读书写字做些女红和轻省的家务。
后来爹病逝,娘卧床不起,家境一日不如一日,她一双手因为操持家务越发粗糙。
短短一年,吃尽了十来年不曾吃过的苦。
如今这双手更不能看,满是茧子和冻疮,哪里像是姑娘家的手
陈婶洗好锅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在王婆子那订了豆腐,得去取一下。林姑娘,你稍坐坐。”
林怀舒点着头目送她出门。
陈婶一走,厨房里静悄悄。起身到门口张望一圈,应该不会有人过来,赶忙回身取了个大碗闪身到秘境装了一碗泉水出来。
用泉水把米泡上,等会儿给展大人熬粥。
摘好菜,剩下的菜叶扔进厨房外头鸡圈里。陈婶提着篮子回来瞧见她在喂鸡,不由展露笑意,林姑娘是眼里有活会过日子的。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林怀舒回头淡笑点头。陈婶心里一叹,好好一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怎么就是哑的可惜了。
回了厨房,陈婶问“姑娘的嗓子可曾找郎中医生过”
林怀舒点头,继而无奈地笑笑,满心苦涩。
医了,但没医好。家境艰难,不得不认命。
陈婶打量她,心下了然,看病抓药最是费银子,她爹娘又先后病逝,恐怕早已掏空家底。
宽慰她道“回头请公孙先生给你诊诊,说不定能治好。”
林怀舒笑得极其浅淡,比起未卜的前途,不能言语实在算不得什么。
嗓子的事不急,眼下给展大人解毒最要紧。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