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力的他,受了重伤甚至已经看不到的朱磊, 他们这样的两个人对上的却是如此强大的魔王世君也伤得不清, 朱磊刚刚那强弩之末的七下重击调动起了他当时所能达到的攻击的最大力度, 对这位魔界强者也造成了十分巨大的伤害。王世君的胸腔瘪了下去,里面的骨头已经被粉碎, 胸口一道巨大的创口里支棱出了白骨的顶端,以至于他每走一步身上就有血液往下泼洒, 他的左臂已经断了, 松松垮垮地挂在那里, 所以他走了一半就嫌烦似的将那条仅靠皮肉勉强挂着的手臂拽了下来, 扔到了地上。
魔的身躯堪比铜墙铁壁, 所以哪怕并非魔修的普通魔族对于人族来说也是一种可怕的天敌,但是像王世君这样受了如此重的伤,却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甚至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的也并不常见,所以齐墨鹤在一瞬间便判断出这不仅是位魔族强者, 恐怕还是位地位崇高的魔族强者。
朱磊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齐墨鹤用力掰了几下, 才勉强从他怀抱里脱出身来。他站起身,走到朱磊身前,警惕地面对着对面的王世君。
这位魔族强者走得很慢,但是齐墨鹤毫不怀疑, 只要自己现在逃跑,下一瞬这位强者便会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后方给予他致命一击。除了正面相迎,他并没有别的办法,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朱磊,男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躺着,大概是因为他的骨头也断了不少,所以没法像个正常人那样躺平。疼痛折磨着他,使得他在昏迷中仍然不得安宁地不停呓语,齐墨鹤努力不让自己去听他在说什么,他现在要对付的人是王世君,哪怕最后的结果是注定的。
微风吹过林中,这经历了数次大战的迷踪林里此时已经看不到除了他们以外的活物,但是风却变得温柔起来,带上了初夏本该有的温度。王世君走到齐墨鹤面前,停下了脚步,他闭起眼睛,似乎也被这突来的暖风所陶醉了,但是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齐墨鹤看到的是一双冷酷的灰蓝色眼睛。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的”他问道,似乎由于胜券在握并不急着马上猎杀那些弱小的猎物,但是齐墨鹤知道他其实是在抓紧时间修补自己的身体,可惜的是,就算是他此时出击,在这位魔族强者眼里也不过是一只螳臂当车的蝼蚁。
“他告诉我的。”齐墨鹤说,“他受了伤,但是并没有失去意识。”
王世君的眼神移向躺在地上的朱磊,眉头微微一动“不愧是人界的强者。那把镰刀又是怎么回事,”他问,“我明明看清楚了你割了他的喉咙,他怎么会毫发无损”
“小狐狸”
“什么”
齐墨鹤说“这把镰刀是我在朱明小选考的开炉也就是今天不,现在应该说是昨天上午亲手炼制出来的宝器。我的考题是炼制一把镰刀,所以我炼制了小狐狸。”
王世君不明所以地看着齐墨鹤“这把镰刀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是一把炼器。”齐墨鹤淡然道,“我炼制这把镰刀的时候思路主要遵循两条,第一条,这把镰刀要很好用,割草割稻甚至割柴,能够做到让力气小的女人和孩子都方便使用,所以它很快。”齐墨鹤拔出小狐狸拿在左手上,轻轻一挥,在他身旁倒下的一株树枝便被切为两段。“而另一方面,我希望它不太危险。”
“不太危险”
“对。”齐墨鹤说,“农人用的农具有的时候由于太过锋利会伤害到他们自己。我见过不少农人家的小孩,由于帮家里做事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