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亲自做了手脚放进去的碧月轮也被他找出来了”一名老妇拍手道,“完了完了,我们学校这个傻孩子肯定要输了。”
傻孩子是说我吗齐墨鹤默默地想。
“廖姑姑,这可未必。”细声细气的声音从兰花里传来,齐墨鹤定睛看去才发现那株兰花里头竟然坐着一位只有成年男子小指高度的女子,她正娇娇柔柔靠在花蕊上观察着场中局势。
“领氏鞋、山如意都是灵器,不过积六分,碧月轮固然是神器,加在一起也只有十六分,这孩子只要能把那件逸器找出来,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就凭他”那名老太太不怎么信任地打量了齐墨鹤一番道,“我看是难。”
齐墨鹤苦笑,心想这群考官可真是心大,赵迢挑衅考生们的时候不出现,这会儿觉得有热闹看了竟然一个二个都出现了,还不帮自己人。
一名老者见齐墨鹤光看不动,着急道“后生仔,你还发什么愣啊,你再不动手,炼器都快被姜小九挑光了啊”就连那只大肥鸟似乎也知道齐墨鹤快输了,飞过来一个劲地用翅膀打他的脑袋,意思是让他快点。
齐墨鹤哭笑不得,走上前两步,慢慢看过这一地的考器。这些考器有的灰头灰脑,有的还有着簇新的颜色;有的完整,有的残缺;有看起来像是陶土烧制的,也有看起来是青瓷琉璃的;有的从外表能看出用途来,有的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有兵器,也有日常用品就算是天下最大的杂货铺都未必有那么多品类的东西,此时它们聚集在一起,仿佛一群鸭子,沉默但却嘈吵地冲着齐墨鹤喊“快啊,快来挑出我们当中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姜伯仁弯下腰,正捡起一对黑色的铁环来看。这对铁环大小类似于女人戴的镯子,但很细,非常细,一对并在一起都粗不过一根面条,由于实在太细,受了挤压后已经变形了。其中一个成了个不规则的椭圆形,还有一个更加好,干脆断开了一个细小的豁口。姜伯仁将那对铁环拿起来仔细研究,先是看外形,然后闻气味,跟着放到耳边仔细倾听,甚至还伸舌轻轻舔了一下,最后,他毫不犹豫地将这对铁环放下了。
齐墨鹤却走上前去,伸手拿起了那对铁环。姜伯仁疑惑地看向他,这还是他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到这个对手身上,他说“此器形乱无章,不见灵场,无嗅亦无声,不像是炼器。”
齐墨鹤却将那对铁环放在手中细细看了一遍,又抬头看向空中。大家都不明所以,跟着看向他在看的方向,看了半天仍然是不知所以,齐墨鹤伸手轻轻擦拭其中一枚铁环的豁口,然后将另一枚铁环转动了一圈,最后顺着那个豁口推了进去,试着摆弄起来。
所有人都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了,一个考生道“他在干什么是觉得自己必输无疑,所以故意装模作样吗”
另一个道“这对铁环有什么讲究吗,他干嘛老是捏在手里不肯放啊”
季仙子季孟月此时也在人群之中,见到齐墨鹤的样子不由微微湿了眼角,她身旁一名白面书生赶紧递给她一方手巾,她接过擦了一擦道“好些年没见人这么摆弄九连环了。”
齐墨鹤终于将那对铁环放下了,他遗憾道“如姜兄所言,的确不再是器了。”
下面顿时一片哗然,大家都当齐墨鹤是在故弄玄虚,只有季孟月知道,齐墨鹤那句话的重点是“不再”。那对铁环曾经也是一副神器,为当年她的道侣紫宇真人赠予她的定情信物,后来在与魔族的战争之中损毁,如今紫宇真人已逝,原本有九个的连环只剩下了一对单环,曾经的神器也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