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区别”时樱叫她的名字,说“关郁,在你心里,朋友之间是可以插手私事,过问私生活的么”
关郁没吭声,似乎想解释,张了张嘴。
看着时樱冰冷的眼神,好半天才有点委屈,语气艰难说“以前你对我很好,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
花钱买服务如果算对她好,确实是时樱的锅,服务太好了,都叫女主产生错觉。
心里这样想,时樱不可能这样说话。
“一直都是你以为。那我以为,朋友不会干出那种混账事。”
时樱嘲讽的对关郁说“以后别再来了。今晚这事,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我都不原谅。就到这里了,关郁,我们从今以后不做朋友。”
这话说得十分郑重,重到关郁心口被陡然压上巨石,喘不过气。
她眼圈瞬间胀得通红,身上属于aha的信息素威压铺天盖地朝时樱砸过来。
两年前体检,关郁信息素等级为a,时樱为b。
来自信息素等级的压制,一般精神都会很痛苦,针尖一样。
结果时樱一点不受干扰,甚至没有放出信息素抵抗。
她从凉亭干燥的红木柱子边直起身,踱步走到关郁面前,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
瓶盖拧开,手腕曲着,不过没有倒关郁头上。
掀开眼皮,淡淡问她:“要帮你清醒一下吗”
关郁一刹点醒,对上时樱冰冷的眼睛,迅速把信息素收回。
“对不起”关郁也有点慌了,她不是有意释放信息素攻击时樱。
解释显得苍白无力,结结巴巴“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不体面了,就仿佛是小孩要糖要不着,动手去夺一般,时樱陪着演,瞌睡都要出来了。
这种时候时樱不由想起傅知涔,如果换成傅知涔站这里,她肯定不那么说。
而是承认自己是不对,再问问时樱,你觉得不当朋友,当同事还行
成年人不会把话说尽,事做绝。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两年嘴上说不当朋友,关郁缠上来。
时樱没有一次对关郁说过重话,即使做这些都是为苟命完成任务。
但有个眼力见的人,都明白,她不是真要把事情做绝。
只是关郁没那个观察力、分寸感。
不像傅知涔知进退,懂缓和气氛,给人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说来说去,还是傅知涔看着顺眼。
时樱挺客观评价了一句,及时掌控了局面。
没有任由关郁情绪继续爆发,既凉薄又温和的对关郁说“天气冷,把扣子扣上。”
四目相对,关郁一刹眼泪砸下来,偏过头。
再开口时,她已经把衣服穿好,嗓音变得哽咽。
落寞地对她说“时樱。”
“我想回到以前。”
时樱没接腔,走出凉亭,回头问关郁“你车在哪儿送你出去。”
关郁不说话,看着时樱,似乎觉得这样犟着,能让时樱低头。
然而时樱这人,最不兴妥协。
她确实要完成任务,防止关郁黑化,但不是来哄宝宝的。
站在台阶下,时樱说“要向前看,你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对别人当然不这样,只对她这样。
但为什么只对她不同
关郁愣住了,头回意识到时樱不是在下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