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敢想想而已。
帐篷内没有善善。他们这一行都是男人,她也不可能和他们睡一起。
顾诚按着受伤的胸口走了出来,然后他发现,紧挨着大帐篷还有一个小帐篷。里头传来说话声,是杜渐的声音,掀开一看,叶善正对着门帘整好睁眼看过来。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帐。
顾诚退后一步,帘子放下,又掀开“善善,辛苦你看守人质,我陪你。”
叶善“不必,你”好好休息。
顾诚一撩衣摆,气度从容。动作华丽,行云流水。长腿一迈,一屁股坐叶善身前,挡住杜渐的视线。轻抚衣裳褶皱,胸肌半露不露。论仪容姿色,顾诚向来信心十足。
杜渐掐着下巴端详片刻,说“这才几年不见,你怎么老了这么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无论过去多久,叶善一如当年,青春娇俏,容颜不变。更何况,不管多么恶劣的环境,她都习惯将自己收拾的整齐干净。相比而言,受伤后疏于打理又情绪不佳的顾诚憔悴不堪,更显沧桑。
顾诚理头发的手一顿,扯疼发根,不爽道“你怎么张嘴就骂人”
杜渐“我骂你了我说事实。”
顾诚“你小肚子出来了。”
杜渐“”我艹艹艹
顾诚双手交叠,抱在胸前,品头论足“你人挫个矮,小肚鸡肠。相由心生,尖嘴猴腮。举止乖张,嗜杀暴虐。我看你此番要是还有命活,不如剃度出家,悔过自省,偿还半生罪孽。”
叶善的目光落在顾诚后背,听了这些话,眉头弹了下,神色略有些不自在。
就在顾诚进来之前,杜渐才说过,她和他很像,他们是一路人。
嗜血的人最能看清相似之人的狠辣无情。
叶善本也没什么所谓。她从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死了多少次都不入轮回,不人不鬼的东西,一颗心早就倦怠的腐烂不堪了。
她本以为她真的不在乎
杜渐洞悉人心,一击必中,“顾诚,我要是你我一定夹起尾巴做人,不那么冲动蛮干,不然媳妇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将来也不知便宜了谁。”
顾诚被打了七寸,当即怒不可遏,手臂青筋暴起,正要起身,脖子自后被勾住,一拉一按,仰躺在地垫上。
叶善走了会神,恍惚中察觉顾诚身形移动,以为他要走,下意识拉住他,按倒在地。四目相接,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情绪,又按照各自的理解完美加深了误会。几乎同时避开目光,又意识到不对,眼睫快速眨了下,又朝对方看去。
顾诚在叶善这的自信看着高屋建瓴巍峨雄壮,实则就是豆腐渣,稍微风吹草动,瞬间崩溃稀碎。
她护着杜渐为什么
他俩刚才好像聊的挺投机,聊什么
不应该直接冲进来的。
鲁莽了。
叶善笃定,顾诚在生她气。
她知道原因。
她补救了,没用。
感觉很糟糕。
叶善一行人被围困了三日,到了第四日出现了转机,顾诚他爹终于来了。领兵十万,兵强马壮。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
梁国太后连抵抗都不抵抗一下,慌忙派人和谈。直言不是他们不想放人,是小顾将军杀到鹰川掳走了他们的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