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变成了“鳏夫”,以后娶妻也只能是续弦。
虽然亦泠在那之后看清了薛母的嘴脸,心里一言难尽,但薛盛安却还算是个好人。
就祈祷他在东南沿海平平安安吧。
最后一炷香
亦泠转身,拜向了落败的风雨阁。
上完了香,亦泠没急着走。
既怕这春日里火星子引燃草木,也担心被人发现。
于是她和锦葵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这些香烛燃尽。
毕竟是祭拜亡魂,这地方又格外荒僻,一丝光亮都没有。
每次草丛里发出丁点儿动静,都能让亦泠毛骨悚然。
待最后一炷香熄灭后,她赶紧让锦葵把灯笼点上,好离开这里。
锦葵也是有些害怕的,连连吹了几次火折子,去点灯笼烛芯时,手都在轻轻发抖。
好不容易点亮了,两人一转身,却看见两个黑衣男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亦泠的心瞬息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打算拽着锦葵开跑。
可她伸手时,却发现自己身旁空荡荡的。
再抬眼,见锦葵已经上前两步,对那两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怒斥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那两个黑衣男子果然停下了脚步。
扭头看过来,面容映在了锦葵的灯笼光下。
第一眼,亦泠只觉最前面的男子五官周正,不像坏人。
再一细看,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是不是她那个驻守东南沿海的夫君薛盛安吗
再往他身旁的男子看去,亦泠的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这不是那个曾经和她定过亲然后死在流放路上的状元崔宗珩吗
四周阴风阵阵,空气里还漂浮着香烛的味道。
这回真的是鬼
亦泠两眼一黑,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半个时辰后。
匆匆赶回来的谢衡之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亦泠,眉心紧蹙着。
“究竟怎么回事”
屋子里所有下人都出去了,只留了锦葵一个。
她战战兢兢地说“奴、奴婢陪夫人去、去风雨阁烧香拜佛,然后出现了两个黑衣男子,夫人就吓晕过去了。”
平白无故地烧什么香拜什么佛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谢衡之紧抿着唇,半晌才道“今日的事情不准说出去一个字。”
锦葵说是。
真要她说出去,她也不知说什么。
那两个男子她从未见过,也不知其身份,难不成告诉别人她家夫人见到陌生人就吓晕了
待锦葵出去后,谢衡之看着亦泠,沉沉叹了口气。
倒是巧,偏偏让她给撞见了那两个人。
谢衡之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床上的人终于悠悠转醒。
他垂下头,低声问“好点了吗”
亦泠睁开眼,和谢衡之四目相对,却神情呆滞。
片刻后。
“有鬼”她猛地坐起来,拽住了谢衡之的手,“这府里有鬼”
谢衡之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亦泠说道“就是那、那年的状元崔宗珩,他早就死了,可是我刚刚看见他了”
说完她四处张望一番,又慌张地说“锦葵也看见了”
谢衡之闭了闭眼,沉声道“不是鬼。”
“嗯”
亦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