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母微微一笑,“你和小乔他们平辈,很多话很多事不好做,你药子叔他们不一样,干爹干妈的分量也就比亲爹妈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可以教育。”
她嗯嗯点头,“下次我试试。”
“大胆试,你还年轻,有试错的成本,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日常生活都可以试错。”
闻母装了碗鱼汤给她,催促她喝,“明天还去队医室不”
“去的,这几天需要处理的药材有点多。”
药子叔被队长叔拉到地里干活去了,她倒是不用去,但队医室的活得干。
闻母嗯了声,“我明天也得下地。”
“掰棒子”
“对,小久他们差不多也该放农忙假了。”
没错,现今这个年代有农忙假,好像一直到九十年代都有。
春种秋收可谓是男女老少齐劳动,一个都别想闲。
干不了重活就干轻活,比如晾晒麦子、驱赶鸟雀、在家操持一家人的饭菜,洗一大家子的衣服照顾弟妹之类的。
这个年代的人是真的苦,精气神也是真的饱满。
那种蓬勃向上的精气神,在科技发达经济发达的后世基本上看不到。
想到去年秋收时秦久身上晒脱的皮,她问道,“妈,你秋收的时候身上会晒脱皮吗”
“会。”
闻母平静道,“队里很多人都会晒得脱皮,习惯就好。”
这个易迟迟没办法习惯,她笑道,“我明天去制作点药膏,到时候擦伤,防晒伤。”
“麻不麻烦”
“不麻烦。”
“那就做吧,我年纪大了,倒是不怎么在乎形象,小久还是个孩子,得注意着点。”
男同志也得注意形象。
她家闻时形象那么好,找个儿媳妇都那么艰难,要是形象差点更难娶。
“好。”
于是,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吃饱喝足后,易迟迟想收拾碗筷,被闻母拦了。
“你别动,我来。”
“其实偶尔洗一次也可以。”
“不行,你那是刺绣的手,在队医室没办法,你做了卫生员就得担起卫生员的职责,在家不需要你担什么责,不然我怕闻时知道了回来和我干架。”
语气很是平静,眉眼间还晕染着笑意。
易迟迟见她这个样子,就笑着跟前跟后,“妈,闻时对我好你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没有,我巴不得他对你好点。”
不好儿媳妇跑了可咋整。
她有个儿媳妇多难啊,何况这个儿媳妇还是她自己看上的。
“你少操点心,好好和闻时过日子就行。”
“好嘞,我一定好好和他过。”
闻母满意颔首,一边刷碗一边问她,“你那个双面绣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绣”
“等秋收结束就开始。”
“时间来得及”
“来得及。”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可别耽误了友谊商店的活。”
“那不会。”
“兰兰还没回来”
“没有,今早去队医室的路上遇见柳大爷,问了下,他老人家说过几天回来。”
柳兰去走亲戚了,啥亲戚需要走这么多天易迟迟也不清楚。
反正她回来的第二天,在闻母的带领下拿着当初从海岛寄回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