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替她检查完后,叹息一声,“不需要治,缓缓疼痛会自己消失。”
“要不你给我扎几针”
大嘴是真的疼,委屈巴巴提要求。
易迟迟深呼吸,“不用扎针,就是掐了几把,都没淤青,你过了这个劲就不疼了。”
见她一脸不满还想坚持,易迟迟又补充了一句,“我扎一次针五块钱。”
“这么贵”
大嘴倒抽一口凉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针不扎也罢。
“我先走了。”
她起身就要往外冲,手腕却突然一紧,回头一看,易迟迟正阴恻恻看着她,“看病治疗五毛钱,敢不给认账我找队长叔去。”
想逃单来个死不认账的大嘴心里直呼可惜,咋就被这个死丫头给抓了,还拿大队长来威胁她。
“记账,年底一起算。”
她咬牙,再没逃单的勇气,满腹怨气跟着易迟迟来到柜台前,看着她拿出记账本刷刷记录上治疗记录,随后推了一盒印泥过来。
“摁手印。”
别人不用按手印这么麻烦,大嘴得防着。
“多少钱”
“问诊费两毛,检查费加治伤三毛二,总共五毛二。”
这费用抵得过一斤鸡蛋了,三斤多红薯干
这账一算,大嘴心疼的恨不得窒息。
她红着眼睛道,“这账该记马小刀他们家。”
易迟迟额头挂满黑线,“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说着,她将印泥推过去,催促道,“赶紧摁,你要和马婶子他们扯皮那是你的事,敢赖队医室的账以后你们一家的病我和药子叔都不会看,你们上公社医院去。”
那不能。
医院那地方就不是人能去的。
又不是大户人家,动辄进医院,没那么多钱。
大嘴长叹一声,认命摁下手印,心里却暗戳戳的决定这账她得找马小刀他们要回来。
易迟迟可不管她什么想法,她只负责队医室。
别的不归她管。
所以,在大嘴摁下手印后,她送瘟神似的把人送走,又将卫生搞干净后,再次坐回柜台忙碌起来。
时间一晃来到了5号,这天晚上易迟迟刚把秦久的作业批示完,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迟迟,我来拿衣服。”
“小草阿姨。”
秦久用气音通知,易迟迟嗯了声,拿着铅笔刷刷出了两道奥数题,“自己坐着,我去把人打发走。”
“好。”
姑侄俩声音都很小,加上休息的房间距离大堂有一点距离,是以被易迟迟开门放进来的小草什么都没发现。
反而迫不及待问道,“迟迟,我衣服做好了吗”
“好了”
易迟迟领着她回了房间,拿起制作完成用暖水瓶内胆熨烫整齐的衣服递给她,“试试,不合适我给你调整”
门是关上的,柳小草放心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新衣。
夜间屋内光线暗,就算有手电筒的光也不如电灯亮堂,但不影响两人对衣服的满意。
“好不好看”
怕把新衣弄脏,柳小草是洗了澡过来的,但她手从小干粗活极为的粗糙,棉绸的面料轻薄又细密,使得她想上手摸一下,又不敢,担心把衣服刮坏了。
遂只能小心翼翼扯着下摆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