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坐在低矮的屋舍顶棚上,手里牵着一根水管,问立在他前面的半人马青年“准备好了吗”
克俄斯点点头。
他先是把佩剑和甲胄卸下,又脱掉上身穿着的短衫这让白苏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
很快,克俄斯全身上下只余一块衬布挂在腰间,遮住下半身的关键部位,浑身赤裸地站在白苏面前。
灰色的辫子散开,发丝粘在脸颊和脖子上;上半身小麦色的皮肤上水光粼粼的,是汗水附着在肌肉群上带出的反光;下半身马身的皮毛颜色更深了,并且还冒着热气。
整个下午头顶烈日长途奔袭,让克俄斯和其他半人马们都热坏了。
傍晚白苏刚下马车,便看到克俄斯胸膛剧烈起伏着,浑身被汗浸湿的模样。和驿站人员简单交接后,其余半人马们结伴去河边淌水降温,落后一步的克俄斯则被白苏叫住了。
白苏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就是单纯的鬼迷心窍,当时,他下意识拉住了克俄斯的手臂,问他“要不要我帮你冲一冲洗个澡或许会舒服一些。”
克俄斯用深邃的目光盯着白苏看了好久,久到白苏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有些逾矩,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出乎意料的,克俄斯同意了。
“好。”
于是两人沉默着找到驿站的负责人,要了一根水管,来到了今晚他们落脚的院子。
白苏把水管接好,又从房间里拿出皂粉,要求克俄斯把他抱到矮舍的屋顶上,准备帮克俄斯冲凉。
整个过程中,他们安静的像是两个哑巴。
克俄斯接过白苏递来的皂粉,略微浸湿后,在头发和身上揉搓出泡沫,然后示意白苏可以冲水了。
白苏坐在屋顶,比克俄斯还要高上一点点,他将水管对准克俄斯的头顶,然后松开阀门,霎时,清凉的山泉喷涌而出。
这是当地居民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清冽中带着些许凉气,克俄斯顿时感觉周身的疲惫被冲散。
等头发上的泡沫被全部冲掉后,克俄斯拿过水管,开始冲洗自己的上半身,而白苏就这么坐在屋顶上,摇晃着腿看美男沐浴。
白苏想,要是我也是个半人马或者他是个男人,我今晚一定不会自己睡觉。
美男沐浴什么的,真是太养眼了,很难不叫人心猿意马。
一些克俄斯自己冲不到的地方,他会默契地把水管再次交给白苏,让他帮忙冲洗后背和臀部的泡沫。
没一会儿,克俄斯便将自己洗刷干净。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清爽微涩的皂角味,当他把白苏从屋顶上抱下来时,过于近的距离使白苏的脸几乎要贴到了克俄斯的胸膛上了。
白苏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小声说道“那我也去洗个澡。”
说完,他不等克俄斯反应,飞快逃回房间,在浴室里快速冲了个冷水澡。
白苏的头发很短,稍微用毛巾擦一擦也就半干了,他换了身衣服再次回到院子里时,发现克俄斯也换上了便装,他甚至把佩剑、甲胄还有之前脱下的衣物全都收了起来,现在正拿着把扫帚处理地上的水渍。
等克俄斯打扫完地面,白苏又自告奋勇地要帮他扎辫子。
于是等一众半人马警卫队员从河边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白苏翘着脚坐在高处,给他们的长官扎小辫儿的画面。
半人马们震悚。
我靠原来法里亚副官说的是真的队长真的在和这个农场主约会
等白苏扎完小辫儿,克俄斯再一次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