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会儿冻的瑟瑟发抖,却不想回去。
有一次它在灶边烤火,将毛燎了,疼的嗷嗷直叫唤。
一眨眼,好多年过去了。
到了巴尔虎,赵传薪收起三代游龙,一条绳子担在他肩上,另一条绳索则套在干饭肩头。
一人一狗顶着寒风,在荒原拖着爬犁跋涉。
霜染白了须发和狗毛。
赵传薪长出的短须和眼眉上都是霜,干饭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干饭跑的很欢快,狗吠声被寒风送出很远。
它已经很久没有和赵传薪独处,更别说带它出来像小时候那样玩耍。
太阳下山,赵传薪堆雪,盖了间雪屋。
干饭在旁边指挥“不要尖顶,要圆顶。”
“门造的太大,容易灌风。”
赵传薪没好气“擦,你行你上啊”
建雪屋没有那么简单。
不管用雪砖砌,还是在雪堆内部抠凿,都需要一个前提雪足够紧实。
赵传薪采取的方式是用雪堆从内部抠凿。
简单建了个雪堆,一人一狗钻进去,赵传薪还竖了个烟囱。
他作弊,取出水,润之领主的致意将水蒸腾成水雾附着雪表面快速冻硬。
他取出炉灶,生火。
“野猪你想咋吃”
不出意外,干饭说“蘸蒜酱。”
狗大孩子胖是满人说法。
干饭从德福家抱来,那时德福他爹吸食大烟,家徒四壁,如果没有赵传薪,干饭注定是一窝狗里被淘汰的次品。
必然饿死。
后来跟着赵传薪,它最喜欢吃的就是肥猪肉。
野猪没那么肥,但也行,毕竟干饭此时不缺油水。
宰杀家猪要烧开水烫皮后刮毛,野猪不行,必须直接剥皮。
赵传薪割了一条猪后腿,剔皮后稍微切了切便放锅里炖。
等猪后腿烂糊了,捞出来将肉从骨头上撕下来。
两个酱料碗,两个大餐盘。
干饭吃肉,叼着肉蘸一下蒜酱,然后甩头将肉上蘸着的蒜末、葱末甩掉再吃。
赵传薪“毛病。”
干饭将肉吞了“借味而已。”
此时男女老少皆喜过年。
条件好的穿新衣新鞋,条件差的至少能吃顿饺子。
总之过年时,至少要犒劳下自己的肚子。
赵传薪不信鬼神,但喜欢过年时的仪式感,喜欢看别人忙活祭祖什么的。
本杰明戈德伯格在胪滨府买了房子,还雇佣了佣人。
过年时,他将佣人的家人都邀请到自己房子里。
赵传薪本打算叫他去自己家过年,不成想人家连厨房供桌都摆好了。
供桌上有五样贡品水煮猪腰条、炸粉丝、白菜、丸子、豆腐泡。
墙上是一副洋人祖宗公母画像,彩画,典型洋人面孔,却穿着清朝的官服,不伦不类的。
牌位上写金堡之列祖列宗。
两根小儿臂粗细的大红烛点的通明,香炉里点着三炷香烟雾缭绕。
“师父你来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看上去很兴奋,穿了一身亮闪闪的厚棉锦袍,脑袋上顶着个瓜皮帽,真像是死了爹妈继承万贯家财的老财主傻儿子。
“额”
你列祖列宗能同意这样整么
“师父大过年的,你来我家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