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无话可说。”
“你呢”赵传薪又问车林齐密特。
“我亦无话可说。”
“你呢要治我罪吗”赵传薪问杭达多尔济。
杭达多尔济吞了吞口水“没”
哲布尊丹巴踉跄着从屋里走出,看见满院子的断肢残骸后,倒吸一口凉气。
他终于怕了。
而延祉躲在屋里装缩头乌龟。
赵传薪却没打算放过他,朝屋里一指“你,出来”
延祉怕极了,身子却不听使唤,两股战战而出。
“你是哪个”赵传薪问。
“本官我是延祉,库伦办事大臣。满人库伦办事大臣。”
“延祉,我问你,草原有没有匪患”
“有的”
“我是不是在剿匪”
“是,正是”
“第八世哲布尊丹巴,是否窝藏马匪与俄人勾结”
“啊这”
别看延祉威胁哲布尊丹巴,说要奏明理藩院。
实际上,在原本历史轨迹中,到最后他也没有上报朝廷。
但他确实向哲布尊丹巴借过快枪,准备对付在卓尔罢赛和桑贝子一带劫掠汉人商贾的陶克陶胡来着。
这说明他是知道一切的。
见他支支吾吾,赵传薪眯起了眼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哲布尊丹巴,是否窝藏马匪,与俄人勾结”
“是有的,他勾结俄人窝藏马匪。”延祉一咬牙,觉得英雄不吃眼前亏。
毕竟性命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哲布尊丹巴狂怒,指着延祉吼道“你可想好了再说”
“对,你想好了再说。”赵传薪也淡淡的说。
延祉天人交战,一跺脚“佛爷,你干的那些好事,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哲布尊丹巴内心生出无力感,而赵传薪笑了“你知道最好,现在去取纸笔,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签字画押,按上你的官印,同时奏明理藩院,上报朝廷。交代的罪状给我。记住,事无巨细,全都交代清楚。但凡我从别人口中印证的消息不同,我他妈剐了你”
延祉打了个哆嗦。
他真的怕了赵传薪,他也真的相信赵传薪能剐了他。
这人杀人根本不眨眼。
这几十口子人,说杀也就杀了,还掌掴哲布尊丹巴,胆子比天都大。
“一定一定”延祉满口答应,哪里敢反驳
赵传薪又对其余人说“你们一人写一份,权当免死金牌。这也叫纳投名状。”
众人看看哲布尊丹巴,如丧考妣。
“我看谁敢”别人都不敢反驳眼前的杀神,可哲布尊丹巴却敢。
赵传薪仅迈了一步,一步十来米,到了哲布尊丹巴面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哲布尊丹巴抿着嘴,不说话“”
赵传薪取出西班牙托莱多大马士革嵌金工艺短剑,在哲布尊丹巴脸上轻轻划了一道。
锋利的乌兹钢剑身,轻松让哲布尊丹巴脸上皮开肉绽。
哪怕如此,他甚至都不敢躲。
或许他明白,躲也躲不过去。
赵传薪嘿嘿的笑道“你仔细看看,我这想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没死,是因为草原百姓需要认识到他们敬仰的佛,究竟是个什么德行。”
外蒙后来独立,哲布尊丹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