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联手贪污瓜分金子,背后是蔡京父子在做靠山。
朱铭除了疏弹劾,根本无权干涉。
“库房钥匙给我。”朱铭道。
任充已经开始摆烂,顺手就把钥匙扔给朱铭。
为了表示自己不偷金子,朱铭把衡口务的吏员也叫来,当众打开库房查看里面的黄金。
一个又一个小袋子,悉数称量之后,约有82两5钱。
朱铭问“几个月运走一次”
任充回答“三个月一次,李大判派人过来押运。”
朱铭转身看向吏员“就你们两个”
吏员立即低头。
朱铭又去查看场务账簿,数据很有意思。
去年,衡口务的全年金课为26两,向民间收购黄金104两,总共获得黄金130两。
“好大的胆子啊,”朱铭感叹一声,随即喝令,“黄金和账簿全部带走”
朱铭带着金子,慢悠悠前往州城任。
而任充则坐着小船,飞快前往金州城,直奔通判李道冲的府邸。
“大判救命啊”任充一见面就哭嚎。
李道冲已从吏员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朱铭让农民都回去种田,他没好气道“你鬼叫个什么”
任充仿佛受气的小媳妇儿“金州太守朱铭,突然带人冲进衡口务,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俺扣下。他还查封了衡口务的库房,带走了黄金和账簿。”
“岂有此理”
李道冲勃然大怒“他一个知州,哪来的权力查封场务”
朱铭确实没那资格,衡口务隶属于金州常平,金州常平隶属京西南路常平司,京西南路常平司又直属中央。朱铭即便身为金州的主官,查封场务也属于越权行为。
任充不再做声,他已经来报信了,剩下的事情与他无关。
李道冲点齐一拨人马,风风火火杀向衡口镇,半路跟朱铭撞见。
朱铭站在小船,目视包围过来的船只,笑问道“尔等欲谋害太守耶”
李道冲直接撕破脸皮“汝为太守,自当知法,为何越权查封场务擅自带走黄金,更是胆大包天”
朱铭问道“金州去年的金课是多少”
“无可奉告”李道冲不愿多说。
朱铭说道“既不愿讲,那我就先扣下,交给常平使来处置。”
李道冲怒道“你无权扣押衡口务的财货账册”
“我顺手扣了又怎的你疏弹劾啊。”朱铭满不在乎。
李道冲开始威胁“你可知这些金子,是要运去给蔡相公的”
朱铭顿时笑了“我只知金子入的是常平司库房,然后再发往朝廷。蔡相公居然也收金子来来来,却与我分说,咱们一起弹劾蔡相公贪污。”
李道冲瞬间哑口无言既然吓不到朱铭,他就真没有办法了。
因为朱铭完全不讲道理甚至都不讲朝廷制度,公然越权查封扣押常平司的东西。
“开船”朱铭喊道。
李宝和张镗,都已取下弓箭,挽弓对准挡在前面的船只。
李道冲死盯着朱铭,犹豫好一阵,终于挥手下令放行。
知州和通判,就这样一起返回州城。
金州的州治是西城县,下县一个,颇为贫穷。州治设在此地,主要是因为其战略地位。
先秦之时,秦楚两国,在此反复争夺。
三国之时,魏蜀两国,也在此展开拉锯。
南北朝时期,同样常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