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黑斯廷斯还是卢奎为首的妥协派,双方都迫切地想知道蛇人大王子目前的进度。
此时此刻的黄金国度,长阶之上,藤蔓与石柱环绕着的温床中,锋刃的残破尸骸静静地躺着。
圣歌团修女已经将琼身上的污浊痕迹一一清理,在除去污血之后,她那苍白无色肌肤,以及肌肤上的狰狞伤痕令人触目惊心,同样清晰可见的,还有沉眠于死亡中的琼眉宇之间的一抹哀伤与痛苦。
黄金树的圣枝上又露滴流淌下来,却无法停住琼躯壳逐渐干涸的趋势。
赐福这次不再像以往那样能挽回她的性命。
“她本就是未成熟的花蕾,为了这个没有本没有锋刃的时代而强行降生。”
温床台下,黑斯廷斯静驻很久后感叹道
“没有人把她当成孩子,连黄金树也没有。”
“老师,这话可”黑斯廷斯身后跟着的一名年轻使徒又惊又怕,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上。
“难道不是么”黑斯廷斯冷哼了一声。
但他也没有过分为难自己的学生,而是话锋一转,骂起了神殿中的妥协派,骂卢奎,骂贼胆包天的沃提伊格,还骂荒淫无道的众蛇之父,连带着把曾经位列卡达斯山的旧神科亚特利库埃也骂了进去。
学生是吓傻了,大气不敢出。
此等亵渎上位者甚至神祇的行径在教义里可是有明确罪名的。
然而他并不知晓诸神已经出事,所谓的罪责,或许就跟允诺的赐福一样,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其兑现的那天了。
黑斯廷斯长老在神殿最中心树根底下大放厥词,发泄心中不满。
身后的学生头皮发麻,想逃却逃不掉。
于是赶忙转移话题,战战兢兢地请教道
“老师,为什么那蛇人说树与蛇是无法分割的”
“那只不过是蛇人族的一厢情愿罢了,说在遥远时代,蛇人最初的先祖在一株古树上诞生,从此盘踞在树上繁衍后代,于是有了蛇人族单纯就是那蛇人小子掠夺黄金子民信仰杜撰的可笑故事,哼。”黑斯廷斯显然对这个说法是嗤之以鼻的。
“学生还听说,黄金子民们已然知道是谁杀死了锋刃,据说是一只长着三头脑袋的毒蛇将这一消息散播出来的”学生道。
“那小子为了掠夺费劲了心思啊。”黑斯廷斯这回却只是叹了口气,而没有继续破口大骂。
因为他清楚,这消息无论如何封锁都无济于事。
沃提伊格吃定了神殿无法复活锋刃。
神殿若想要琼复活,就只能接受“蜕生”为蛇这一种手段,否则他们就有极大概率断送整个黄金国度子民的信仰,因为黄金树已不再,锋刃,就是唯一的信仰载体。
而沃提伊格就是倚仗着这一点借题发挥,企图将利益最大化。
在他把锋刃收入囊中,将其化为半蛇之后,身为锋刃的救赎者,他自当掠夺半数以上的信仰。
且现在,当黄金子民知晓了迈洛的存在,那么沃提伊格只需要杀死迈洛,信仰掠夺的进程就已经开始了。
就如同毒蛇人对卡尔克松以及裂地者贝缇娜所做的事情。
为信仰者们代行,清算他们认知中的罪人,这也是掠夺信仰的一种方式。
在黑斯廷斯看来,既然沃提伊格的仆人能在黄金国度中轻而易举的散布消息,说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