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发现自己腰直不起来,腿也伸不直的时候,严的那张破嘴就变的愈加活络起来,属于又是一个他自己无法进行控制的强硬秩序吧。
即使迈洛暂时没有力气回应和搭理他,严也能自娱自乐式地说个没完没了。
但,迈洛是没力气搭理他没错。
有人可忍不了。
“不是说上位者的死亡跟传统意义上的死亡不太一样么”
“奇怪,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说法”
“欸等等我好像感觉到了。”
“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哇我的屎真的被她打出来了。”
“你惨了,她手上沾了我的屎。”
“这就是祂们神明喜欢看的东西吗那祂们真应该去参加一次杜勒庄园的宴会。”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这样会显得我不怎么聪明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红女巫已经原路折返。
严一直看不到迈洛的方向,他等于是背对着迈洛和红女巫在bb个没完。
直到发现那熟悉的暗红长袍和大片狰狞藤蔓重新出现在视野一角的时候才意识到些什么。
接着下一秒就被捏住了咽喉。
“嗯”
严先是愣了一秒钟。
然后撑着最后这一丁点儿时间大喊了一句除了迈洛没有人能听懂的话
“我刚刚记起那个人是谁了,艾雅佛格森那个点灯人”
这句令人感到没头没脑的话喊到一半。
严的舌头就被红女巫扯了出来
红女巫依旧维持着单手捏着严的动作。
将那团撕裂、带血的狰狞肉块随手扔开。
却发现挂在半空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还在抽搐着。
他的嘴里哇叽不断呕着鲜血,剧烈的疼痛让他面部抽搐身体颤抖,但却没有死,或者说暂时还没。
可即使到了这种凄惨局面,他仍旧不愿放下他的表达欲。
哪怕是整个喉咙都被扯烂了,他还颤颤巍巍地抬起手,用手语比划着些什么。
但,我们知道严不是一个好学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学过手语,好在他想要表达的内容也没有很复杂。
大概是这样。
指一指自己指一指对方画个圈圈表示“全家”然后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个洞右手食指在洞里进进出出
这种程度的手语大概任何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听得懂吧。
大概
烂泥一样的严被重新丢回到地上等死。
不知道出于何种理由,红女巫没有将严杀死,应该说那来自于神殿的意志没选择把严彻底弄死。
重新被拍回地面的严自然也没有能力扭过头来看向红女巫。
红女巫已经背身离去。
而严还在锲而不舍地竖着中指。
但下一秒空中扫过一根纤细的藤蔓,然后他那根倔强的中指就这么从手掌上飞走了,落在了数米之外的废墟缝隙里。
在缺少了那喋喋不休的嗓音之后,这狭窄的战场一角终于完全被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严以一种极具个人特色的方式退出了战斗。
他大概已经默认自己的人生就此画上句话了,因为舌头被扯烂、中指也被切断,加上早就已经感觉不到存在的丁丁,等于说他所有的作案工具都被没收了
而第二个拦在红女巫面前的自然就是温迪戈了。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