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撤了埃塔。”
“是的埃塔。”
队伍中的人回过神来后对催促埃塔道。
“不管那个人是谁,她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走吧。”
“爆炸声会把山林中其他的野兽都吸引过来的。”
“不,不会。”
然而埃塔却摇头。
“她把时间点卡得非常精准,用雷声掩盖了爆炸的声音我得过去看看,也许她还活着。”
不顾众人的阻拦,埃塔径直来到了那道山涧深处。
按理来说,爆炸连循血者都炸碎了,人类的血肉之躯自然更不可能扛得住,但埃塔还真就在山沟里找到了刚才那个人。
“她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没有询问其他人的意见,埃塔直接把这个陌生人带回了避难所。
数十个小时后。
避难所。。
伴随着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烈痛感,以及久违了的温暖和干燥,睁开双眼的埃塔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木屋里。
她身上那些被雨水浸透的绷带被拆开之后换上新的绷带重新上药包扎了,随身的所有东西整齐地摆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包括手枪、药物以及那些棕褐色的密封玻璃瓶。
艾玛撑着床板坐起身。
她发现木屋的窗台上此时坐着一个人,那人手中正捏着自己从城区诊所带来的地图,以及盖尔医师的那份信件。
确认眼前的人没有明显敌意之后,艾玛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那些东西。
而坐在窗台上的那个女人一开始也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提着那封信对艾玛问道“所以他一定死了对吧”
艾玛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那么在意盖尔医师的信,她继续认真地整理自己的东西,点点头“嗯。”
“呵我在想什么呢,城区怎么可能还有男人活着。”对方揉了揉太阳穴,自嘲地苦笑道。
这回反而是艾玛主动问道“你认识盖尔先生”
女人沉默片刻“我就是埃塔多伊尔。”
艾玛恍然。
因为信件中提到的,盖尔医师那死在海外的妻儿,其中妻子的名字就叫埃塔。
看起来盖尔似乎过于草率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许是传递的信息出了什么差错,总之他的妻儿并没有死。
在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收回到大衣内后,艾玛略作停顿之后对眼前那坐在窗台上的女人说道
“他是自我了断的,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说着就把自己从诊所带出来的那把手枪放到桌案上。
埃塔眨眼睛的动作停滞了大概六七秒。
因为,她从未见过有这样向他人表示安慰的,一时间她竟没弄懂眼前这个小妹妹到底是在挖苦自己,还是她真的完全不懂怎么表达遗憾。
但,转念一想埃塔也就释然了。
尽管从未踏入过城区一步,但她内心其实早就接受了盖尔已死的这个事实。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能自我了断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吧,相对于楠薇城其他男人的死法而言”
艾玛见对方没有想要把亡夫的那柄手枪拿回去的意思,便又伸手把枪拿回来揣到了腰间,随后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强调其他的男人所有人不都是死于瘟疫吗”
至少盖尔医师的信件里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