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亚丽安娜也终于记起了当初把喝醉的她从享乐屋中带走的是男人是谁了。
就是眼前这个灰白发色的人类
就是他
她那白皙的脸蛋上毫无血色,狰狞的青色血管在皮肤下蠕动着,这是极度饥渴的一种生理表现。
然而,即使认出了严,但亚丽安娜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咒骂的声音。
在这几天时间里,她和她的兄长克劳斯被卸下了口中的所有獠牙,而每当新的獠牙从牙龈中挤出来之后,眼前这个可怕的人类又会再次提起那把血淋淋的钳子朝自己走来。
人类的身上散发着诡异的黑色烟雾,尤其当他每次对血族兄妹施以酷刑之后,他身上缭绕着的黑色烟雾就会变的更加浓郁几分。
他就像是没有情绪的魔鬼一样,一边做着骇人听闻的举动,一边蹲坐在煤油灯下,用纸笔认真记录着什么,神态十分认真。
无论克劳斯与亚丽安娜如何咒骂、呐喊甚至求饶,他都无动于衷。
在他的眼神中,克劳斯和亚丽安娜看不到一丁点儿人类的色彩。
准确来说,他没有把血族兄妹当成人类在看待,对他而言,这只是两个实验对象而已。
克劳斯注视着那坐在角落煤油灯下认真做笔记的人类,用已经被扯断数十根獠牙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央求道
“放了我妹妹吧,不管你在做什么,你只需要一个实验对象,没错吧我比亚丽安娜强大,我能扛得更久,只要你肯放了我的妹妹”
一旁的亚丽安娜从始至终都只目光惊悚地看着兄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然而克劳斯哀求的态度越是诚恳,严就越不满意。
他皱起眉头,合上笔记本,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向了那挂满各种金属工具的墙壁。
而克劳斯与亚丽安娜见此情形,心再次沉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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