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火车站空荡荡的候车大厅里悬挂着这样充满挑衅意味的巨幅白布。
路明非仰天长叹,心中升起一丝悲凉。
马上开学了,他们不远万里飞到芝加哥,屁跌儿屁跌儿地直奔火车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满地废纸片、标语和饮料罐等垃圾的候车大厅。
在他们降落芝加哥国际机场的前几个小时,芝加哥铁路局全体员工刚进行了示威游行,然后他们罢工了,一周之内整个火车站将陷入瘫痪状态。
这是一次工人阶级的胜利,对路明非这种痛恨资本主义生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青年来说原本是该为此欢呼雀跃的,但是一想到要用自己的钱包来支持芝加哥铁路局的工人兄弟们,路明非顿时就感觉肉痛了。
赶不上开学典礼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这也算是天灾人祸,学院的教授们即便是最刻板的风纪委员会主席曼施坦因教授应该也会体谅他们,不会让他们因为这种突发情况赶不上开学而扣绩点,但是在芝加哥呆一周的费用得他们自掏腰包。
“师兄,咱们学院的班车应该是独立的吧不会受到铁路局工人们罢工影响的吧”路明非抱着最后的希望,问着一旁的楚子航。
“虽然列车的确是我们自己运营,但是没有扳道工和调度中心,什么列车都得跟着停运。如果整个铁道系统能以数字化机构控制这个问题倒是能够解决,只要让诺玛黑进铁道系统就好了,可惜芝加哥的铁道大多数路段还是需要人工运作。”楚子航澹澹的回答着,顺带还未芝加哥未来的铁道建设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当然同时打破了路明非最后的希望。
“我看还是别了吧除非他们的电脑能像诺玛一样让人安心,否则我可不敢坐那样的列车,而且那样玩儿会有很多人失业的。”路明非无语的吐槽着,“总之,我们这是已经注定要被困在芝加哥一周了对吧”
“是的,除了回去之外,我们只能选择在芝加哥住一周了。”楚子航似乎看出了路明非的苦恼,澹澹的提议道,“如果你不方便,可以跟我合住,房间费用我会付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开房去”闻言路明非毫不犹豫地果断答应,应该说他就是在等楚子航这句话呢。楚少爷好歹是开得起帕梅的人,而他奖学金得了吧,那点钱甚至不够修布加迪的一个车轱辘。
然而就在路明非马上扛着行李箱转身就准备走的时候,一道银铃般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哈哈哈两个大男人去开什么房难道你们晚上要一起研究断背山么”
“”
路明非吃了一惊,想他和楚师兄堂堂两个超越学院评定a的存在竟然没察觉到这空荡荡的大厅除了他们之外竟然还有别人
“何方妖孽”
他仰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
一旁的楚子航同样如此。
两人这才发现那条长宽个十米的巨幅白布在微微颤抖,很显然那后面藏着有人。
阳光透着隐约的影子沿着横梁往左移动,一只纤细的手从白布后伸了出来,把左侧的挂钩给摘掉了。
然后这道影子又往右边移动,伸出手又把右边的挂钩也摘下来。
“小心”
这时候,楚子航突然间提醒道。
他看见横梁摇晃了婴喜爱,白布后的人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扯着巨幅白布朝着下方坠落。
路明非和楚子航都是一惊,就要准备上去接住对方,然而伴随着轻声的吟唱声响起,两人又都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他们知道为什么刚才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