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是说她在她的世界里过着正常的生活哦不,是她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所以就认定了那才是正常的生活,于是见到陈俊彦的表现才会感到疑惑,才会觉得迷茫这就像这就像是”廖忠极力的思考着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种情况,但奈何读书少。
“就像是世界观遭受了冲击,整个崩塌了。”研究员苦笑着,内心无比的感动,没想到啊,头儿居然会动脑子了感动。
“对对对,我就是这個意思。总之结论就是她将陈俊彦当成了同类,可却很疑惑为什么这个看上去的确是自己同类的家伙完全和自己不一样”廖忠拍案得出结论,一脸得意。
“廖头儿英明”
研究员工作之余不忘拍马屁,“没错,就是您说的这样。蛊童的确是这样认知的。那是因为她的世界和我们理解的世界完全不同,我们认为正常的东西在她眼里或许完全是不正常的。陈俊彦的精神,气质,还有那旺盛的生命力这些都是蛊童前所未见又无法理解的东西换句话说陈俊彦是个被她视为同类却有完全无法用她的认知去解释的家伙”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廖忠点了点头,问题又回到了最关键的部分,“既然知道了问题所在,那么有什么办法了么”
“有,而且必须尽快。”研究员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人的大脑会自发的去认知去解释这个世界,同时也会自发的进行自我保护,为了防止世界观崩塌带来混乱,她的大脑很快就会对陈俊彦的存在做出解释,如果说她之前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同类两种存在,那么很快陈俊彦就将被归类为第三种,那样她就能在自己的世界观解释之下合理的接受这一存在,而一旦如此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刺激源也就不复存在了。”
“那就少废话,快出主意啊”廖忠气得牙痒痒,“再废话你特么这个月假期没了。”
“啊这廖头儿冤枉啊不是我不想给出方案,而是这个方案太危险了我担不起这个责任。”研究员一脸的委屈。
“出什么事儿我担着”
“不我想您应该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这个方案得请求董事会批准。”
“”
廖忠闻言沉默了片刻。
结合刚才对方所说的那些内容,他似乎也明白了究竟应该用什么方法。
在蛊童的意识中陈俊彦所代表的是一种类型的存在,既然这种存在就是刺激源那么就加大力度呗,一个刺激源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更多,没错,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找来一大批刺激源也就是和她同龄的正常孩子就可以了。
这的确是一种无比危险的方法,毕竟万一蛊童因为受到过度的刺激暴走伤害到那些孩子的话没有人能够承担这个责任。
想到这里,廖忠掏出香烟点燃。
燃烧的火星随着时间朝着嘴边挪移,烟雾缭绕。
办公室里沉默了许久。
终于,在烟头燃尽的那一刻,廖忠看着坠落的火星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他一把握住那即将随风消散的火苗,似乎这就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无论如何而已不能轻易放过。
“将蛊童目前为止的所有实验资料都整理一下,我这就去和董事会商量。”
一周后。
室外宽阔的草坪上,从暗堡飞出的直升机缓缓降落。
穿着防护服的员工将蒙上眼睛的蛊童从直升机上带下来,而已经安排好一切的廖忠已经在此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