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如愿的见到了刘俭。
在见到刘俭的一刹那,糜芳似乎很是激动,他向着刘俭施礼的时候,手和脚的动作,似乎都有些顺拐了。
刘俭微笑着摇了摇头,急忙请糜芳就坐在一旁。
糜芳坐下之后,又拍了拍手,令手下之人给刘俭抬上了十口巨大的木箱。
打开那十口木箱,却见里面放的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名器和宝物。
各式各样的金贵物件都有,粗粗的算一下,绝对是价值逾亿。
果然,东海糜家还是很大方的。
刘俭似笑非笑地看着糜芳,问道“糜君,如此厚礼,未免太客气了吧,刘某当不起。”
“大将军不要误会家兄与我,非是要贿赂大将军,实乃是敬仰大将军德才与旷世之功也”
刘俭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我之德才,与东海糜氏并无关系,我之功业,也未曾惠及徐州,如此厚礼,刘某实是受之有愧。”
“嗯”
糜芳面对刘俭,属实有点紧张,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茬了。
“糜君,你拐着弯的来见我,定然是有事相求,刘某虽统领四州之地,被天下人尊为刘抚远,不过我却喜结好友”
“你们东海糜氏,乃是徐州豪族,听闻北起沂水,南至下邳,西到彭城,东至西海,大半土地皆为你糜氏一族所有,豪富冠绝徐州,虽有此势,却不压良民,不欺百姓,年年赈济,贤名远播,实在是让人敬佩,似糜氏这样的豪族,刘某愿意结交。”
最后几句话不压良民,不欺百姓,纯粹是刘俭信口胡诌的。
大汉朝的天下,能得如此多土地者,哪有一家是干干净净,不借势雄踞一方的
不过,揭老底没意思,人家也不能承认,大家该说场面话,就说场面话,要不没朋友。
糜芳听刘俭说愿意与糜氏做朋友,很是高兴。
他急忙起身,冲着刘俭施礼,恭敬地道“糜氏祖上荫福,竟能得将军这般厚待”
刘俭笑道“既然你我两家乃是朋友,有什么事,糜君只管说就是了。”
糜芳叹息道“其实,芳此番前来,乃是奉家兄之命,来请大将军出兵,入徐州定祸的。”
“入徐州定祸”
刘俭的眉头轻轻一扬,奇道“徐州有何祸也”
“大将军不知,徐州这些年虽然未曾参与诸州战争,怎奈境内黄巾屡起,诸郡国皆有叛乱,陶使君收下的曹豹无治军之能,平叛不利,致使贼寇日益猖獗,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更兼陶使君年老,治理徐州力有不逮,致使开阳臧霸势大,而陶使君却轻信曹宏等谗匿小人也,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害,由是渐乱”
“咳、咳、咳”
刘俭轻轻地咳嗦了几声,道“糜君,这是你徐州自境之事,恐与我无干吧陶使君乃是朝廷所任刺史,他在徐州如何治政,自有朝廷公断,刘某又岂能干预”
糜芳闻言不由一愣。
“可、可是大将军乃是朝廷亲任的抚远大将军,有征讨四方,临机专断之权”
刘俭笑道“我之权柄,乃是朝廷所受的对外之权,传征北方异族,斧钺河北四州只是这徐州,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呀。”
糜芳急道“大将军难道不顾徐州数百万苍生黎民也”
“这个”刘俭闻言皱起了眉头“我虽爱民,终归有底线,徐州乃是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