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重要的军事机密,那刘俭是不能够让牛辅看的。
他只是“有针对性的”请牛辅参管。
在观看了刘俭的大营之后,牛辅心中除了惊艳之外,更多的还有敬佩。
河北军士果然雄壮
而且他们的军械之多,甲胄之多,战马之多,也是让牛辅大为惊异。
纵然是以目下长安朝中之力,恐怕也未必能够河北军如此装备精良。
除了参观军营之外,刘俭每晚都请牛辅吃饭,同时还让自己麾下的诸将作陪。
刘俭事先告知诸将,不要跟牛辅谈论政治军事,只要谈论河北这些年的发展就行。
把你们看到的关于河北的变化,原封不动的,用你们自己的话告知牛辅就行了。
虽然众人都不解其意,但他们还是按照刘俭的要求去办。
牛辅这几日在军中与冀州诸将沟通,听到的都是他们说这几年冀州的变化。
由于刘俭事先并没有编词,都是让他们自主发挥去说,所以在牛辅听来,才格外的真
河北诸将口中的河北,让牛辅有了一种分外神往的感觉。
百姓安居,田亩开垦,异族归顺,废除口算,百业昌隆,民生富足,纸质书典籍大兴于世,普及诸郡,船业大兴,青州锦价值愈高成了硬通货
一桩桩一件件,牛辅昔日多少就有耳闻,但是经由河北本地人一说,反倒是更显真实。
有了这一层铺垫,牛辅开始觉得,刘俭或许真的是一个可以值得交往的人。
至少他的能耐和本事,是牛辅从来没有在别的人身上所见过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仁义之名也是广布于世。
值得自己信赖。
牛辅现在只要是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就有些惆怅。
也许,也真的就只有刘俭能为他指明一条道路了。
于是,牛辅被生擒的第五日,他终于开口询问刘俭
“敢问左将军,牛某人若是愿意在日后继承相国之志,与将军一起推广新政,将军可愿助我破在长安的危局”
听了牛辅的话,刘俭笑了。
“牛将军尽管放心,刘某人打从出生开始,活到现在,绝对对得起身边的每一个朋友”
“只是我虽有心相助将军,但在长安诸事,还需要将军自行解决,我远在河北,能够帮助将军的事情有限,还望见怪。”
牛辅长叹口气,道“不瞒左将军,其实我先前在军中,本就威望扫地,不得人心,今日大败,又被将军生擒,怕是此番回去之后,在军中无立锥之地。”
刘俭笑道“中郎将乃是相国之婿,只要相国还在,就不会屈就了将军,就算是相国在生气,但看在自家亲女面上,也只是会对将军略作惩处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牛辅摇头道“可纵然如此,依旧会得西凉诸将耻笑,从此只怕再无人与我为伍,我身边恐连个帮手都没有了,孤家寡人,日后如何还能帮到左将军的忙”
刘俭哈哈大笑“牛将军的眼界窄了,关中之地,人杰地灵,可不仅仅只有你那些西凉同僚,将军若是相找同道中人,依刘俭看来,唾手可得”
“谁啊”牛辅不解的道。
“吕布”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牛辅顿时傻了。
他万没想到刘俭居然会说出这个名字。
作为西凉军主将的他,对吕布的厌恶,其实也就是比胡轸小那么一丢丢。
毕竟,凉州系诸将对于并州系诸将到董卓手下抢他们资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