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的想法,就他个人的角度来说,并没有什么错。
问题是,你要打仗,你把后勤做好啊
光让打仗,后勤不做
麴义舔了舔嘴唇,最终长叹口,他心中对于韩馥的最后一点期待,算是彻底的消亡无存了。
“麴某有一法,或许可解此燃眉之急,请方伯静听”
韩馥一听麴义有办法,急忙道“麴司马但说无妨”
麴义道“末吏手下的斥候探得,张举有一部分的粮草,目前皆屯于肥如西北的碣石道,据闻数目颇丰,若是能够将这些粮秣拿下,一则可打击张贼的士气,二则可以用以充实我军军需,不知方伯意下如何”
韩馥颇有些疑惑“还有这等好事只是张举兵在肥如,为何要屯粮于碣石道”
麴义冷笑道“这是张贼在给自己留后路呢,碣石道临近渤海渡口,以末吏度之,张贼必是打算,若幽州战事不胜,他便从碣石道出海,走水路直奔辽东粮秣屯于碣石道,也是为了方便搬船”
韩馥听到这里,恍然而悟。
“麴司马既然已经探查出了彼之虚实,何不速速派遣人马,去夺其粮以充吾军”
麹义摇了摇头,道“我手下只有四千人马,且多以弓弩军士为主,阵地防守尚可,然作为突袭之军,却不堪大用张贼之军的主力虽在肥如,然碣石道乃是其最后逃走所用之命脉,必有准备”
“我这四千人马,去了必无所成”
韩馥问道“司马需多少人马,方可办成此事”
麴义低着头,仔细地想了片刻之后,方开口“最少,也得需要一万人马才行。”
听了麴义的建议之后,韩馥似乎是有些犹豫,他坐在原位,捋着须子细细沉思。
一万人让凉州人麴义执掌,韩馥不放心。
麴义言道“若是方伯觉得有险,那麴某这就回前线将兵马暂时撤回,咱们再作计较。”
“哦,不不要打,还是要打的”
韩馥急忙伸手挡住了麴义道“司马此时不可退兵,一旦退兵,日后幽州诸豪皆不服我,只是服气那荀彧和关羽,我日后还如何与他们在幽州之地一争长短,万万不可”
随后,韩馥叫来了他从颍川带到了此处的心腹,现今的武猛从事张刑。
“吾着张从事引六千兵马,会同你那四千精锐,共计一万,随你去攻打碣石道,如何”
麴义道“有此一万兵将,必可成功”
随后,麴义便在肥如的五十里外安营扎寨,并广树旗帜,多建帐篷,以为疑阵,他自己则是暗中率领一万兵马,伙同那幽州刺史部的张刑从事,星夜奔着碣石道而去。
而韩馥则是静候麴义佳音。
可哪里能够想到,数日之后,他派往督军随同麴义一同攻打碣石道的张从事,居然单人匹马而回。
见了韩馥之后,张刑当即哭拜在地。
韩馥见了此景,大为疑惑道“张从事随同麴义一同去碣石道取粮,如何会孤身一人回返莫不是被张举的兵马所算,兵败了”
张刑大哭道“不是张举的兵马坑害我等,实乃是麴义背主之贼,他率兵奔袭碣石道,行至卢岭之外,设宴请我共饮,我不曾设防,被他灌醉,随后他竟乘机扣押于我,然后自去收我兵将,并派心腹之人将我押解而回,末吏后又派人前去探查,那麴义携裹一万人马,自去无终县投荀彧去了”
“什么”
韩馥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他愣了半晌之后,随即脸上露出了震怒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