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何太后平日里吵吵的欢,日思夜想都想要回属于他们自己的权力,可真等董卓把权力交还到他们手上时,他就傻了。
没有人指导他们,也没有人提点他们,母子两人很不适应。
至于朝中那些士族公卿,刘辩现在是不能去找他们商议的。
毕竟在外面与董卓交手的人是汝南袁氏,而这些公卿朝臣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心向袁氏的。
举目四顾,刘辩与何太后茫然无措。
此时,吕强走进了两人的视线中。
不知从何时起,何太后开始深刻的明白,为什么先帝以及先代君王会如此看重宦官引为臂膀。
站在这个位置上,他们母子才知道,除了宦官,皇帝真的是没什么能够信赖的人啊。
“前线凶险,大父只身前去陈国,万一有什么闪失朕又该如何是好”
和孝陵皇帝刘宏当年以张让为父一样,现在的刘辩,因为长时间的依赖吕强,也将吕强当成了自己重要的亲人。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宦官和皇帝的关系,似乎永远都在走这么一个轮回之道。
吕强和蔼言道“陛下,老奴不去不行啊,适才李儒那话,与其是说给陛下和殿下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老奴听的。”
“以董相国的能耐,又岂能不知道老夫与刘俭有些来往如今这事,也只有老奴前往,才能让刘俭卖三分薄面。”
刘辩伸手拉住吕强的袖子,不舍的道“朕舍不得让大父犯险。”
一旁的何太后开口劝道“好了,皇帝不要再任性了吕阿公这是为了咱们母子,一片忠心实在是天地可鉴,皇帝还要以大局为重,莫要让阿公的一片忠心白费。”
听了何太后的说教,刘辩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吕常的袖子。
吕强转过头,对何太后道“殿下,至于益州那边,殿下还是按照李儒所言,放其三个儿子回去吧。”
“前一段时间,长史贾穆走了老奴的门路,想要求一份差事离开京城,回祖籍之地为其父立一个衣冠冢,老奴觉得可顺水推舟,让此人前往合适当然这也是因为老奴收了他的财货,替人办事,还请殿下通融。”
古往今来,当着帝王的面,直言自己受贿的宦官,吕强估计也算是头一个了。
让何人前往益州护送刘焉三子,这对何太后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就这么让刘焉的三个儿子去与他团圆,何太后咽不下这口气。
何太后说道“阿公,不是我不想放刘焉三子入蜀,只是那刘焉身为先帝的股肱之臣,还是当今天子的祖辈但做事实在是太不要面皮,先帝信任他,让他和刘德然一样当了牧守,下放往益州为汉家戍边,那刘德然去了冀州之后,好歹也是恪尽职守,对朝廷恭顺,每年的纳贡也是毫不缺失,极敬天子,而那刘焉到了益州,便割地自守,反相毕露此等贼子,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今反是要将他的儿子送返蜀中,若朝廷没有了人质,刘焉岂不更加猖獗”
何太后的反应倒是在吕强的意料之内。
去见吕强恭敬的对何太后说道“殿下所言,老奴心知,只是眼下大汉朝的时局错综复杂,实乃几百年都未曾出现过的混乱局面殿下想过没有袁绍与董卓一战之后,不论他们谁胜谁败,朝廷对于关东的诸郡的掌控力,恐怕都将大不如先。”
何太后毕竟是一介女流,雒阳这一亩三分地儿的事儿,她尚且管不明白,又岂能有什么远见思考天下格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