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的脸上露出了羞愧之情。
“折、折了两千余众”
“唉。”
董卓从原地站起身,在帅帐内来回跺着步子。
“首战不利啊,朱公伟果然不同寻常之人,想要速败于他,却不容易,若只是有王匡匹夫,老夫今日一战可定”
一旁的张济道“朱儁虽善于用兵,但对方的兵力与我军相差甚多,我等鼓足全力强攻,必可使其败绩何必非要偷偷摸摸的相国可使飞熊军为先,强行渡河,未必不能胜之”
“没那么容易。”
董卓摆了摆手,道“我军之所长,彼军之所短,老夫心知肚明,朱儁也心知肚明,彼屯兵在孟津,非为夺取雒阳,只是为了牵制老夫而已。”
“老夫若是动用大军,强行渡河,朱儁必半渡而击之,使我军受损,待老夫渡河之后,他再撤兵回河内腹地,不与老夫正面交锋,”
“老夫若要进兵河内,他必勾结并州张扬、栾提于夫罗之辈,一边固守一边骚扰,使老夫深陷于北地泥潭”
“而老夫若是撤兵回了南岸,那他必然是会再次驱兵来孟津,遥望雒阳,如悬利剑于首唉,真他乃公的烦人”
樊稠叹道“这等打法,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就是在这拖着相国,偏生还让相国不敢轻易离开着实可恨”
“若是只有他这一路也就罢了,咱们就跟他耗着,但中原和荆、豫那边都有战事谁知晓那边的战事会如何”
董卓无奈地仰头,心中颇为苦楚。
倒不是说他怕了朱儁,只是每每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他总觉得自己左右乏智谋之人。
手下这一众将官皆善战之人,冲锋陷阵,排兵布阵,他们一个顶十个。
但论玩大局,玩手段董卓还这就是只能靠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西凉侍卫匆匆入帐,向着董卓拱手
“相国,牛中郎将在帐外求见”
“嗯”
董卓听了这话顿时一愣。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平白波吗让他进来”
在诸牧守讨伐董卓之前,黄巾余部郭太,就在司隶河东郡白波谷重新起义,以“天补均平”为口号,广招流民,组建白波军,继续与汉朝政府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
白波军的势力不及黑山,但也相差不远了,他们主要活动于并州太原以及三河诸地,又与于夫罗勾连,势力不小,给雒阳朝廷造成了极大的安全隐患。
对于这股势力,董卓自然是不能放任的。
于是他便让自己最信任的女婿牛辅为中郎将,率兵讨伐白波军,解决掉雒阳周边的隐患。
问题是,牛辅和白波军打了几个月,并没有见到任何的成效。
你要说白波军的战力在牛辅的军队之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白波军的几个首领确实是有一定的能力,而且在对白波军的凝聚力和思想灌输方面,他们也是远超统帅青州黄巾的司马俱,徐和。
而牛辅的能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强,但他毕竟是董卓的女婿,很受董卓信任,所以才能作为中郎将,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可惜的是,他的用兵能力,在西凉军并未达到一人之上。
在诸将综合军事水平中,牛辅属于打狼的。
要不是关东诸侯们领兵过来围殴董卓,董卓也不好将白波军全交给牛辅一个人处理
眼下实在是没办法,有用的人主要还得去对付那些关东诸侯,白波军那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