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程氏家公亦皆起身,一脸漠然的向刘俭施礼欲告辞。
刘俭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嘲弄的笑容“着什么急不妨告诉几位高贤,我手下的司马徐荣,已经调了钜鹿、安平两路郡兵,去往三位的邬堡搜查证据了,估计这一会,应该也是已经进了诸公的邬堡,三位不妨静候稍坐,未时一过,想来便有公断了。”
三位家公闻言,皆不由大惊失色。
刘俭这边让常山县令邀他们赴宴,那边却暗中调人派兵去偷他们的老巢
这些地方豪强的邬堡庄园,战时闭门紧锁,犹如城池一般坚固难攻,但若是在平日里,便如普通的农庄一般,没有家公之命,根本就没有防御设拦。
邬堡内的私奴农夫,此刻大多也都下地农忙去了,在此时,邬堡一则轻怠,二则无人,自然不可能防住刘俭的突然袭查。
“汝、汝汝竟使此卑劣之法,夺吾家门”
郭氏家公伸手虚指着刘俭,声音颤抖,似已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刘俭淡淡一笑“彼此彼此,刘某此举,不过以毒攻毒而已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之前被你们分走的那七成辎重,当中所有打造的军械,不论是长矛还是环首刀,在尾端皆烙有一个小小的“赤”字,是为我大汉的官家军械刻印,”
“刘某若在诸位家中搜不出便罢,若是真的搜出来了,麻烦三位到时候向我解释解释,为何烙有大汉朝官印的兵械,会大批的出现在诸君的邬堡之中。”
“噗通”
王氏家公听到此时,直接原地摔倒,浑身不住的颤抖,其跨下已是有了几分湿意。
郭氏家公此刻犹在垂死挣扎,他冲着刘俭吼道“方伯难道不知,冀州之地,并非普通州郡可比,你如此对待我等,传了出去,各郡豪门,焉能坐视不理”
“呵呵,死到临头,犹自虚张声势。”
刘俭一挥手,吩咐厅外的程普道“压下去收监待我将证据罗列齐备,再行问罪”
程普当即领着人,进了厅堂将三豪门家主带了下去。
真定县令一脸绝望的望着刘俭,言道“方伯,我、我末吏知罪末吏一时糊涂,为歹人所蒙蔽”
“啪”
一声脆响,却是刘俭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扔在了真定县令的面前。
刘俭淡淡道“你好歹也是千石官员,举孝廉入仕的,此间之事,一旦传出,毁的不是你一个人,还有你后代子孙。”
“你虽罪不可赦,但顾念咱们是同僚,你的罪行,我不对外公布,也算是给你和你的后代留了体面,你拿剑去县署后院自裁吧。”
真定县令的脸上露出了绝望。
“方伯求方伯饶末吏这一次”
刘俭摇了摇头,冷言道“事已至此,罪无可恕,这已是我能给你的最好选择,至少你的后人子孙,不会受你今日之事的影响。”
真定县令呆愣愣的看着刘俭,随后拿起剑,跌跌撞撞的向着县署的后院蹒跚而去。
刘俭使了一个眼色,程普随即跟上。
不多时,程普回到了刘俭面前,言真定县令已横剑自刎。
一直在旁边看着刘俭处置真定县令的孙瑾和常山王刘暠都是脸色煞白,未发一言。
他们万万不曾想到,只是一顿席宴,刘俭就将此案了解,而且还做得这么绝
先前即使知道了真相,刘俭也一直是秘而不发,依旧命人与甄家购置军械物资,直到物资进了三家豪右的邬堡和真定县令的私宅,刘俭才突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