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然,此举会不会太过冒险”
“干大事而惜身,非大丈夫也眼下之事虽不可妄为,但也绝不能不为你们,敢不敢跟我拼一把”
一时间,场中好一阵安静。
好一会后,突听张飞高声道“要俺说,还得是俭兄才是咱涿县的豪杰跟了兄长,果然是没有跟错人,不就是几个鲜卑探子么,捉就捉了,有何打紧俺跟你去”
果然,年纪最轻的张飞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最有胆气的。
“愿随少郎君”
“我等愿随少郎君做大事”
“活捉就活捉北地儿郎,还怕胡虏不成”
经过适才一番对论,刘俭不论是智谋见识,还是豪气胆略,都赢得了在场众人之心,大家一开始虽有犹豫,但很快就表示愿意相信他,纷纷响应。
刘备默然地在原地矗立半晌,道“德然,你的意思,是咱们若能生擒一两个鲜卑人,将他们押解到公孙伯圭面前,交由其自审,到时不论鲜卑人说了什么,都是他自己审讯出来的,与我等无关”
“不错,我们只是有生擒入境强贼之功,只此而已。”
刘备若有所思“若审讯出秘要之事,这功绩少不得算我们一份,若是没审讯出,则也怪不得我等。”
刘俭满意地点了点头,经过他一番提点,刘备果然是开窍了。
简雍又道“那我们现在当如何行事”
张飞赶忙接茬,跃跃欲试“刚才那流寇死前说,马匹和刀刃在河道往北的里内”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顿时都沉默了。
适才那流寇临死前说了这话,众人并未多想,但是通过在尸体上的一番查证,众人心中也都基本明白了那流寇的意图,他是故意想引众人往有鲜卑人的地方去,去了就是入虎狼之穴
但凡不是个单纯的莽夫,就不可能琢磨不出来其中的道道。
“你们瞎琢磨什么赶紧走啊”张飞喝道。
简雍无奈地瞥了张飞一眼“轻而无备,恐有性命之危,那里内只有流寇倒是还好说,若真有鲜卑,我们可只有十四个人。”
刘俭询问刘备“兄长怎么想”
刘备摇了摇头“没想法,全听你的。”
“怎么还因适才之事生气”
“怎么可能我像是心胸狭窄之辈吗”
刘俭认真地瞧了刘备片刻“你不说,我还看不出,你一说,我再细打量,还真有点像了。”
刘备真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耍笑我我是真没主意了,你有办法快说,真急死人”
刘俭见刘备确实恢复了常态,遂正色道“依照我看来,那里内应有两拨人,一拨是鲜卑,一拨是太行流寇,若依常理度之,鲜卑人的战力强,侦查力强,但那些太行流寇却都是近年来逃遁入山的穷苦黔首,暂未成军,对于鲜卑人来说,反是累赘,我们这些人虽是游侠散勇,也并非毫无胜算。”
“阿俭,你觉的我们胜算何处”简雍左思右想,都觉这是找死。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一边。”刘俭笃定地道。
简雍不解道“我如何没看出来”
张飞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说还是刘兄说你若害怕,就乘早滚回涿县休在此腻烦”
简雍的涵养是真心好,张飞这话等于一巴掌扇他脸上了,他却不知道疼。
“张贤弟,咱们这有十几个人呢,我问问清楚,也好了然于胸,毕竟这十多条人命可不是小事,我非怕事之人,却也不想让诸君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