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一边修行上课,一边在默默等着。
等着荀长老来找自己。
按理来说,妖修的事,自己告诉了宋长老,宋长老又告诉了荀长老。
荀长老是炼妖山的值勤长老。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来找自己问话,打听打听具体的情况。
毕竟妖修的事,可不是小事,尤其还是在炼妖山里。
可墨画等了许久,都没一点动静。
宗门上下,仿佛都没拿着当一回事。
荀长老也压根就没来找自己。
墨画摸了摸下巴,心中沉思。
不来找自己,说明有两个可能
一是这个荀长老,是个“混子”,玩忽职守,对炼妖山的事,根本不在意,只想敷衍了事。
但这不可能。
妖修的事,十分严峻,荀长老就是再玩忽职守,也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更何况,他还姓荀,是荀老先生的后辈。
以荀老先生严厉的性格,这位荀长老若真这么惫懒,根本连当长老的资格都没有。
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了
妖修的事,这位荀长老早就知道了。
甚至他一直都在旁边看着。
因为都知道了,所以也就没必要再来问自己了。
这一定程度上,也印证了墨画的猜想。
墨画目光微闪,不由动起了心思
炼妖山,山门大厅。
又到了旬休,各宗弟子,要进山猎妖。
荀子悠也早早地来值勤了。
按照惯例,一個时辰后,墨画会到山门,然后要么成群,要么独自一人,悠哉悠哉地进山。
进山之后,要么猎妖,要么练剑,要么鼓捣些稀奇古怪的事。
而在此之前,自己刚好有点时间,可以沏壶茶,看看山色,再读读道廷司抄发的邸报,看看蛮荒的战事如何了。
荀子悠进了山门,沏了茶,刚一落座,往窗外一看,忍不住手一哆嗦,茶水洒了一地。
窗户上悬着个俊秀的脑袋。
墨画正趴在窗沿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荀子悠深深吸了口气,眼皮直跳,没好气道“你这孩子,一大早的,做什么呢”
他正沏着茶,心情闲适,根本没意识到,窗口会趴着一个墨画。
墨画双手撑在窗沿上,一本正经道
“荀长老,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荀子悠一怔,轻轻叹了口气,招手道“你进来吧。”
墨画便从窗沿跳下,走进了屋里。
“喝茶么”荀子悠问道。
墨画点头。
“坐吧。”荀子悠道,而后亲自为墨画斟了一杯茶,“说吧,什么重要的事。”
墨画啜了口茶,觉得味道不错,但有点烫,就默默放下了茶杯,而后一脸严肃,开门见山道
“荀长老,炼妖山里,有凶险的妖修”
荀子悠怔忡。
原来就这,搞得煞有介事一样。
“哦。”荀子悠轻轻应了一声。
“长老,您都知道了”
墨画目光如炬,眼神清澈而通透,盯着荀子悠的表情看。
荀子悠不知为何,被墨画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一时间下意识道
“还不知道”
“可是,”墨画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