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的功夫,神识异变,竟被察觉到了。
万一自己被当成“小诡道人”,那就不得了了。
见顾长怀仍旧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似是疑心未消,墨画便“先下手为强”,抢先问道
“顾叔叔,你看出什么来了么”
“这郎君,是怎么死的”
“谁杀了他”
“会不会是”
墨画挑了挑眉,看了眼旁边的两个,道狱主事的执司。
两个执司,立马冷汗直冒,纷纷对顾长怀道
“顾典司”
“我们虽有疏忽,但这罪修之死,真的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怎么敢知法犯法,在道狱杀人”
“顾典司,您千万明鉴”
“顾典司”
顾长怀被两人一吵,思绪一断,便忘了纠结墨画的事。
“好了。”顾长怀目光一冷,扫视两人,“此事按规矩办,该罚则罚,你们下去吧。”
两人不敢忤逆顾长怀,纷纷行礼道“是。”
而后两人便退下了。
顾长怀想跟墨画说什么,可抬了抬头,看了眼道狱阴沉封闭的屋顶,摇了摇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先出去吧”顾长怀道。
“哦。”
墨画便跟顾长怀,离开了道狱。
只是离开之时,墨画又悄悄回头,看了眼死去的郎君。
这个郎君,生前粉面如,英俊倜傥,流连温柔乡,不知采补了多少女子。
死后却无人知晓,徒留褴褛的衣衫,和一身肮脏腐烂的皮囊。
果然世间万象,皮肉欢愉,皆是虚妄。
还有
郎君死得太自然了。
没有一点人为干预的迹象。
适才自己瞳孔漆黑,诡衍融合,都没能看出一点因果痕迹。
这个杀人的手段,极其高明。
“遮掩因果的最好方式,就是顺其自然,不沾因果”
墨画心底默默记下了。
“要好好学学”
离开道狱后,顾长怀面沉如水。
他想了想,便命人将郎君的一些遗物,证物,还有储物袋,全部送来。
而后他一个人,选了一个安静的廷司室,自己翻看着。
墨画在他旁边,凑着脑袋,也想瞅瞅。
顾长怀见状,却连忙将东西盖了起来,摇头道“你不能看。”
“为什么”墨画问道。
“你年纪还小”
墨画不明白。
顾长怀见墨画是真没明白,叹了口气,提醒道
“郎君是采贼”
他这储物袋里,什么房中术,春宫图,采补功,鉴录一堆低俗下流,少儿不宜的东西
肯定不能给墨画看。
不然他要学坏。
墨画恍然,也想起来了,自己当时抓到郎君的时候,储物袋里的这些东西,慕容师姐也没让自己看。
“行吧,不看就不看”
墨画就趴在一边,盯着顾长怀。
顾长怀被墨画看得不自在,便有些不悦道
“你看着我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在查案呢”
墨画竖起了三根手指
“约法三章”
“第三条,若是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