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叶轻悠喊来”这几个字就在嘴边,可梁帝狂傲的自尊让他怎么都无法吐出声音来。
“京城的药铺没有药,就立即去各地的府衙库房调,务必要保证皇宫的安稳”
梁帝吩咐之后,立即派人去找了户部尚书,“滕州那边的赈灾情况为何没有禀告给朕朕居然是从潘思升的口中才知晓药田都已经被占了,你们还真是朕的好臣子”
“陛下,臣的奏折之中写过此事,前日就已经上交给太子殿下”户部尚书说此事时露了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屑。这不屑自然是在嘲讽宇文春,他如今虽然在协助梁帝处置朝事,可惜能力实在太差,根本没什么效率的。
梁帝被噎得哑口无言,他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只感觉这一张老脸被户部尚书抽得啪啪作响。
“具体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梁帝此时的压抑已经濒临杀人,可他身为帝王自然要冷静处事。
于是户部尚书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一告知,毕竟他是管钱的,说的事儿无外乎就是工部、兵部接连要钱,包括国库缺钱。
“二殿下也来了消息,矿脉那边闹了瘟疫,人死伤不少,需要医药粮食的补给,臣也写在奏折之中了。”
“啪”
“他忤逆朕,更是强硬抗旨,难道朕还不能把他关起来略施惩戒”
“陛下,刑部和大理寺也有事情被压着”户部尚书不得已才提了一句,“近来燕国到访,吸引了所有朝臣的注意力,但民生民用乃是咱的国之根本,咱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燕国人看了短处啊”
“这也怪不得太子殿下,他要协助您处理政务,还要接手听音阁,而且还时不时有燕国使团要应酬,他分身乏术。”
“陛下啊,老臣知道不该问,可您为何偏偏为了一个婚事侧妃的事情为难四殿下”
户部尚书乃是老臣,也敢冒昧直言,“他之前可从未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压身”因为之前都由宇文宴全权处理,梁帝和宇文春父子二人只需要去应付表面上的吃吃喝喝就罢了
梁帝的手终究不稳,直接捏碎了自己的茶碗。
“倘若朕的旨意可被随意抗命,那朕做这个帝王还有何用”
“”梁帝顿时心口一阵绞痛,好似被插了一刀
户部尚书与几位老臣都在私下议论过此事,完全不能理解梁帝,“这个关键的时候,您不如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如今积累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这又是狠狠地给了梁帝一巴掌
包扎的伤药都不是最好的药,只是普普通通平民所用。梁帝疼得眼睛都有些眩晕,可他更加疼的是内心
梁帝坐在了龙椅上岌岌可危,他很想埋怨两句李公公为何不盯着点儿太子,可又想到李公公被他关了起来,如今的斌公公只是一个仅能侍奉端茶倒水的小太监。
“太子呢,把他喊来”梁帝终究忍不住火大
“召集他们几个过来,仔细商议一下如何处理。”
那碎裂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斌公公吓得连忙去拿了伤药,更是喊了太医来为梁帝做包扎。
“四殿下抗旨的确不对,可为了一个燕国不起眼的女人,要闹得您父子不合,这岂不是让他们得逞了吗”户部尚书连连摇头,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对梁帝的失望。
梁帝冷哼一声,“难不成大梁没了他一个宇文宴,就还国不成国,没有办法运转了”
户部尚书闭口不言,其实心中已经给了梁帝答案。
他索性也不再继续硬劝,等候其他几位朝臣来到时,一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