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知道是谁动了手脚,很容易就会想到她。
所以等黄虎的事情办完,确定燕国使团的人至少三天内进不了京城的城门,叶轻悠主动进宫来请罪。
听李公公传话只是让她跪着,叶轻悠倒是松了一口气。
反正膝盖上已经绑好了软棉垫子,而且李公公给的蒲团也不是最硬的。
梁帝一直都在忙着处理政事,也一直都没搭理叶轻悠。
叶轻悠就这么跪着,跪了小半个时辰。
李公公时不时的偷瞄两眼,生怕叶轻悠的体格扛不住。
叶轻悠跪的规规矩矩,时不时摆弄几下手指头,似在算计着什么东西。
梁帝终于累了,抬头喝茶歇口气,正看到嘴里默声念叨的叶轻悠。
梁帝轻咳了两声。
叶轻悠才缓缓抬头。
见到李公公不停地朝她叽咕眼睛,叶轻悠连忙跪在地上磕个头,“陛下终于忙完了臣妾看您御书房的香料似乎有些味道混了,现在帮您重新配一下,不知是不是打扰”
“你是干嘛来的”梁帝格外严肃。
叶轻悠没辙过去,“臣妾是来向陛下请罪的。”
“呵,还好意思说瞧瞧你用的都是什么人什么手段说出去还不被人把朕脊梁骨都戳碎”梁帝想想又有些气,叶轻悠连忙壮了胆子爬起来,一包安神香递到梁帝鼻子底下了。
“别讨好朕,没用这件事朕决不轻饶”梁帝冷哼一声。
“臣妾也没想到他们用的法子那么龌龊何况这事儿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不是燕国人不知收敛,那些人也不会成功。”叶轻悠娇滴滴的耍赖皮,倒是有点儿潘思升附体。
梁帝眼神一凝,“你还有理了”
“那您让臣妾怎么办,殿下杳无音讯,您又下旨让他去迎接燕国人,臣妾总舍不得殿下为大梁忙碌的家不能归,还要背上一个抗旨不尊都罪名吧”叶轻悠委委屈屈,“这大梁那么多皇子呢,您瞧瞧其他几位都在做什么看戏、听曲儿,哄着娘娘玩,只有洛宁王忙得脚不沾地还要被处罚,您也不能偏心眼到这个地步啊”
“你居然指责朕你怕是不想活了”梁帝登时气了火冒三丈
“横竖左右是死罪,臣妾还不能诉诉委屈了”叶轻悠直接跪了梁帝面前,“臣妾刚刚也算计过了,洛宁王府没什么家底儿,如今能拿出来的银两不过二万两。”
“臣妾知道您在为东部的海难发愁,毕竟几十艘船的盐粮都洒了海里去,臣妾愿意捐给工部修船造船,也防止盐粮涨价,造成市场失衡恐慌。”
叶轻悠直接把银子摆出来,想堵梁帝的嘴。
梁帝气得手指发抖,是真心动了怒,“你、你以为这过错,拿点儿银子出来就了事了”
“臣妾真的只有两万两银子,骗您就是狗。”叶轻悠咬死银子不改口,她不信两万两都买不到这一条命,毕竟他进宫之前已经打探过,梁帝缺钱已经让内务府都开始精简开支了。
梁帝气得把茶碗重重地摔在了桌案上。
李公公连忙去擦了溅出的茶汁,重新为梁帝倒满。
时间就这么静默着,尴尬得五体投地。梁帝虽然也很想要钱,却还没有台阶下。
叶轻悠跪着又凑近了几步,“陛下,其实他们查那群燕国人,有件事挺奇怪的。”她连忙转移话题。
梁帝撇她一眼,“说。”
“听那些去陪酒的妓女子说,原本燕国使团是不愿意让她们靠近,是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