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方子善突然跑过来询问栾娘子,甚至还提起她和燕国有瓜葛,这是不是有很大问题
叶轻悠一时想不明白,但还是把栾娘子名单上的名字全部记下,然后把那张纸点了蜡烛,彻底烧成灰。
常嬷嬷看主子发呆,禁不住上前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叶轻悠这才把栾娘子给的名册说了,“您这几日关注一下他们的动向,但切勿轻举妄动,眼下的状况似乎不太妙。”
“不妙”常嬷嬷不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轻悠便把方子善的事情给说了,“他突然来找栾娘子,还提起她和永秦侯有什么过往,这故事一听就是胡编,我感觉他是在试探。”
“那王妃觉得他是谁的人”常嬷嬷也颇有惊悚。
叶轻悠摇了摇头,“不好说,反正不是一个省油的。”其实她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是梁帝,可又没什么证据。
常嬷嬷用心把叶轻悠提到的人名全记下,“那老奴就亲自去盯,也别大张旗鼓。”
谁知是不是有人在把她们当蝉捕眼下四殿下没回来之前,一切都要低调之上再低调了。
叶轻悠点了点头,索性就在湖心岛歇了。
她这一日的确很疲累,只想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只是她睡到了半夜,突然被什么东西咯醒。这才想起脖子上的那一把钥匙。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又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端详,仍旧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上面那璀璨的珠宝,似乎是准婆婆的风格。
难道这要是与准婆婆有关
她得不到任何答案,也只能又把钥匙放回怀中,换了一个姿势睡。
翌日她睡了一个自然醒。
早饭的清香随着微风飘进,她嗅了嗅鼻子便披了个衣裳到湖边,果真曹嬷嬷已经把早饭全都准备好了。
青菜白粥,还有着她最喜欢的桂花糕。
叶轻悠倦怠的也没先去刷个牙,抓起来就吃。
曹嬷嬷忍不住斥她,“也就是花嬷嬷没看见,否则您这一天的耳朵根子别想清净了”
叶轻悠笑眯眯,似是耍赖撒娇,“偶尔气她两次也挺好玩的,都离开宫里这么久了,还改不了她的那些陈旧习惯。”
“她一辈子就靠这事儿吃饭,自然要把熟稔的规矩都带到棺材里。”曹嬷嬷轻笑。
“呸呸呸,一大早上说什么棺材不棺材,咱们就踏踏实实盼着四殿下回来,升官又发财。”叶轻悠想的自然是最美。
曹嬷嬷又给她端了一碗红枣豆浆,这是叶轻悠最喜欢喝的。
可豆浆刚刚喝了一半儿,门口来了消息,太子殿下到了府门口,要来见宇文宴。
叶轻悠一个激灵,困倦全无。
她立即看向常嬷嬷,常嬷嬷也在看她。
“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常嬷嬷有些慌。
叶轻悠却不意外,“听音阁不仅关着陈郡王,老国舅爷也在,或许是太子殿下不想做这个恶人。”
一直是宇文宴做皇室的刽子手,太子等人都是“贤良”的东宫储君,如今宇文宴把人撇给了他,太子肯定天天都被梁帝追着骂。
但他一不能放人,二也不敢决断。
“这事儿要怎么搪塞”
叶轻悠抿了抿唇,“只能说无可奉告。”
“但那是太子。”
“不然呢我总不能给他变出一个大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