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剩多少父亲可知道”叶轻悠简单盘算,应该是前阵子她被盯梢,父亲也被关了大理寺之时,叶轻瑶回了娘家下的手。
孙姨娘翕动下唇,也不知该怎么说,直接把账目摊开放了她面前,“小娘子还是自己看吧,婢妾实在没脸开口。”
叶轻悠揉了揉眉头,索性直接带着人去了大库。
推开大库的门,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叶轻悠也是心口一闷、眼前一花,因为那库房中的大部分物件都被搬走了
剩下的零零碎碎,也不过是简单的日常家用。她和她母亲嫁妆的那一处,箱子的封条全部打开,就连大锁都被撬开了
这哪里是简单的拿一拿这是恨不能把叶家给搬空了
“所以父亲到底知道不知道”叶轻悠又问了一遍。
孙姨娘咬了咬牙,“婢妾怕把老爷气过去,还没敢直接告诉他。”
“什么叫不直接”叶轻悠对这模棱两可的说辞忍无可忍。
孙姨娘都快哭出了声音,“只说大姑奶奶回来拿了些东西走,但具体多少,老爷根本不知道。”
“你不说,难道管家也没说”叶轻悠可不信叶轻瑶能擅自回府,搬得那么顺利
孙姨娘“噗通”一声,给叶轻悠跪下,“大姑奶奶当初说,为了以防万一,您出了事,老爷也出了事,府上被封掉就麻烦了”
“所以她要搬走一部分,给叶家留后路,如若老爷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她会把东西再还回来的。”
“可是老爷回来之后,婢妾派人去问过两次,但大姑奶奶都找借口推托了。”
孙姨娘也隐瞒不住,毕竟这事儿她有责任,“也不是婢妾故意隐瞒,实在是大夫说,老爷不能再受刺激”
“这话你蒙蒙傻子就行了,和我说,侮辱我吗”叶轻悠没了往日的好脾气,毕竟叶轻瑶已触碰到她的底线
她什么都可以让,唯独银子和男人不能让
而且那是她的嫁妆,凭什么被她堂而皇之的拿走
叶轻悠二话不说,直奔前堂去见叶明远,什么害怕父亲被气过去,就是不想得罪人罢了
叶明远此时正在和宇文宴尴尬的对话。
基本上宇文宴问一句、他答一句,这感觉让他想起了幼时面对父亲,背不下来书,即将要挨巴掌。
他原本胸口发闷,此时更闷,因为喘气都有一些不顺畅,只期望宇文宴能快些离去,亦或者去后宅找女儿聊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也没那么多讲究
可他内心正在琢磨着,就见叶轻悠气势汹汹从门口进来。
“呼啦”一声,一长串大库的钥匙被扔在叶明远面前。
“你这是要”叶明远一时没懂,只看着孙姨娘从后面一溜小跑儿的跟进来了。
叶轻悠也不顾宇文宴在场,直接说起了嫁妆,“父亲知道您在大理寺之时,大姐从府里搬走不少物件吧”
叶明远点了点头,“知道,怎么是不是动了你的东西我这就让她拿回来。”
“动了我的东西她已经快把大库搬空了”叶轻悠侧身把孙姨娘拽到前面,让她把实情说了。
孙姨娘被盯得全身发抖,跪了地上磕磕巴巴。
“婢妾以为大姑奶奶知道老爷回来,会把物件都送回来,可是可是去问了几天,大姑奶奶根本不理睬。”
“这事儿老奴也有错,老奴当初也是心里没底,所以才答应了大姑奶奶”管家眼见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