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避嫌,她还是带着两个丫鬟从角门离去,好歹躲着那位楚嬷嬷,毕竟还不知道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又去瑃绣庄熏了一整天的绢帕,把之前被“大狼”咬过的也全都补上了。
陈坚拿到没有狗牙印的盒子,顿时松一口气,“往后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行么别总绕来绕去,浪费东西。”他们天天对着那张冷脸子,也根本摸不着脾气啊
叶轻悠撇撇嘴,直说
直说不又要花银子么那位什么时候不讨价还价,总得让她付出点代价
但这话她也不会说给陈坚,又让乌娘子的瑃绣庄找了几个手艺普通的绣娘去悠春坊帮忙。
毕竟教那群烈士遗属们做事不容易,这是一个长久的活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
一切都上了正轨。
叶轻悠离开叶家出门去绣庄,楚嬷嬷即便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不再继续刺头了。
可惜冤家路窄。
叶轻悠忙完一天,从瑃绣庄离开。
刚刚上了马车,就看到熹郡主从对面的酒楼中出来。
她身旁还有一位十分尊贵的妇人,一看容貌就不一般。
尹文钊早就在马车旁候着,亲手撩起了帘子,等候搀扶妇人上去。
而就在叶轻悠撂下帷帽的帘子,尹文钊也看到了她。
原本喜灿灿的笑脸骤然突变,眼眸布满了恨意。
熹郡主看他脸色,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谁啊”她与叶轻悠见面不多,没认出来。
“没什么,也许是我看错了。”尹文钊并不想在长公主面前提起叶轻悠。
熹郡主没当回事,继续掺着长公主。
长公主却从尹文钊的神情就判断了那人身份,“一个和离的妇人,怎么还在外随意行走”她又看了一眼瑃绣庄,给身边的方嬷嬷递了眼神。
方嬷嬷在心中记下,就这么簇拥着长公主离去。
这一晚不仅尹文钊彻夜难眠,想起那个身影就怨恨;
长公主也得了方嬷嬷打探的消息,“那个楚嬷嬷被内务府遣散了,如今还在叶家做事,那位叶娘子的绣技绝佳,被瑃绣庄留在那里做绣娘了。”
“其实也是被卖去的,伯夫人母女在那里订了衣装,只给成本价。”
长公主不屑轻蔑,“家里最大的官儿就出个养马的,也就这点儿水准了”
方嬷嬷轻咳两声。
就算岳氏的父亲是太仆寺卿,可家里的姑爷还只是个少卿,屈居人家麾下呢。
长公主也觉得这话说得自打脸,“楚嬷嬷那般没用,被遣散也就遣散了去给宫里说一声,叶家那位嫡长女不能要,过了年龄不说,家里还有个和离的妹妹,有什么资格入宫的。”
“这话说出去,岂不显得您公报私仇不大度”方嬷嬷劝慰,“不如就这么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郡主与姑爷过的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没见他今天变了脸色的样子,摆明了心中记挂着,心可不是那么干净的”长公主越发的看不上尹文钊。
“您这话有些过了,若是记挂,岂能四年都不碰那位娘子迄今为止还是个处子之身呢。”方嬷嬷在一旁宽慰。
“他说没碰就没碰一句我都不信了”长公主沉默了下,还是让方嬷嬷去说话,“你明日去瑃绣庄,把她带来,过年了,给你们这几位老嬷嬷做几套新装。”
“那老奴岂不是要谢过那位叶娘子若不是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