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蘅答应了。
子雅将马车赶了过来。
赵昱也不招呼李蘅,自个儿先上了马车。
李蘅又叮嘱了奚婆婆几句,让她多休息,留意身体,这才朝马车走去。
她挑开厚毡帘,矮身钻进马车里,便见赵昱在正当中的位置端坐着,神色冰冷,唇瓣紧抿。
地上的炭盆快要灭了,他也不往里头加木炭。
李蘅解了斗篷放到一边,从桌下取出木炭,往炭盆里加。
赵昱一言不发,也不看她。
“主子,夫人
,动身了。”
子舒说了一声,便催动马儿。
马车才一动,外面便传来邹焕章的声音“蘅儿,等一下。”
赵昱听闻邹焕章这样称呼李蘅,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几分,手扶在膝盖上,紧紧握着。
“子舒,停。”李蘅听到邹焕章叫他,放下手里的木炭,擦了擦手掀开了厚毡,探出脑袋去“焕章,怎么啦”
邹焕章站在马车上等着,见她探出脑袋来,不由笑了。
他将手中剪好的窗花递过去,笑着道“不是说要窗花的吗这个给你。”
“你剪出来了”李蘅惊喜,接过来一瞧,不由心生欢喜“这就是如意纹吗”
手里的窗花巧夺天工,红红火火,一看便喜庆。
“对。”邹焕章见她喜欢,不禁笑了。
“真好看,谢谢你。”李蘅谢过他,又道“你快去马车上吧,要出发了。”
“好。”邹焕章应了一声去了。
“子舒,走吧。”李蘅吩咐一声,坐回马车内。她也不曾留意到赵昱铁青的脸色,只将手中的窗花举起来,对着马车的窗口比了比。
为了挡风,窗户用两层厚油纸糊上了。邹焕章剪的这个窗花比窗口还要大,贴在窗户上,显然不合适。
她将目光转向赵昱身后,马车壁上一片空白,这窗花贴上去正好。
“赵昱,你让一下。”
李蘅起身将手里的窗花对着赵昱的方向比了比。
“不需要。”
赵昱冷冷回绝。
他盯着李蘅手里,乌浓的眸底似乎燃起两簇火苗,要将那窗花烧毁殆尽。
“贴着多有过年的气氛”李蘅坚持,将窗花挪到一边,用手肘碰他“你往那边挪一挪。”
她并不觉得赵昱是在跟她生气,只当他是出去见了谁,心里不痛快。
赵昱坐在那处一动不动,也不理她。
“赵昱你干什么”李蘅不高兴了“你在外面有气,能不能别回来拿我撒气我又没招惹你。”
她看赵昱不仅有癔症,还蛮不讲理。
赵昱听她这样说,眼尾顿时红了,凛冽的语气里含着怒意“你同邹焕章有那许多话要说”
李蘅怔了一下,小脸一垮,也恼了“我说你撒什么癔症呢,原来又是为这个我看你是旧病复发你上次怎么说的不约束我与人寻常往来,今日又发什么疯”
她和邹焕章又没有什么越矩之处,不过是朋友之间说说话,赵昱怎么又这样
“你与他说那些交心之言,是寻常往来”赵昱眉头紧锁,冷声质问。
“不然呢”李蘅冷笑反问。
“你在兴国公府如何,可曾向我提过半句”赵昱盯着她,眸底努力翻滚,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
“你问过我吗”李蘅抬起下巴,恼怒道“我嫁给你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