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愣了一下“武安侯既然将李蘅保护得极好,那梁国公府其他的人呢姑娘可以从其他人入手,也能让李蘅疼。”
林婳眼睛一下亮了“你说得没错”
她可以从李传甲入手
她和李传甲从小性子迥然,时不时地会有一些不合,虽然如此,但李传甲生性善良,对她还是有几分姐弟情的。
她可以从这里入手,将梁国公府搅得鸡犬不宁,看李蘅还怎么安心跟着赵昱去。
她咬咬牙,爹娘不帮她,她就自己来。
*
隆冬时节,雪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飘飘洒洒好不漂亮。
“姑娘,这一身冬衣也该带着吧”春妍从衣柜中翻出一身厚重的棉衣“奴婢听说,边境苦寒,尤其是冬日,穿得稍微少一些便要冻坏的。”
“带着吧。”李蘅一手抱着汤婆子,一手规整着榻上的衣裳。
“姑娘,侯爷来了。”
芳娘进来提醒。
李蘅转头看门口。
赵昱抱着一身厚裘衣进来“边关寒冷,这一件是给你预备的。”
雪白的狐裘毛茸茸的,看着就暖和。
李蘅接过来,放下汤婆子抖开看狐裘看“软蓬蓬的,这个毛是朝外的吗”
“嗯。”赵昱颔首。
李蘅又将狐裘翻过来看,笑着道“转过来,将毛贴身穿着恐怕会更暖和。”
她将鼓狐裘衣抱在怀中,小脸埋在其中蹭了蹭,喟叹一声“真软,真舒服。”
她小猫似的狐裘衣上蹭来蹭去,甚是可爱,赵昱望着她可爱的模样,漆黑的眸底不禁有了点点笑意。
“姑娘,姑娘”
外头,传来小厮的高喊声。
赵昱不禁回头看。
李蘅蹙眉“春妍,快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梁国公府的下人,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没有不懂规矩的。
平日里,不会有人大呼小叫。
小厮喊成这样,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赵昱转身往外走。
李蘅将手里的狐裘放在一旁的软榻上,也跟了出去。
春妍正在廊下听小厮说话。
李蘅和赵昱走出卧室。
春妍恰好转身跨进门槛,眉眼间也有了几许焦急之色“姑娘。”
“怎么了”李蘅直觉不好。
“是少爷”春妍看了赵昱一眼,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李蘅对赵昱并没有什么防备。
赵昱再不好,对她也不会有什么恶意。何况赵昱一直在帮她弟弟的事情,没必要瞒着赵昱。
春妍得了她的准许,才道“门口守门的小厮禀报,门口来了个老汉,说是带着女儿在酒楼卖唱为生的。少爷吃多了酒,在酒楼将人家姑娘给玷污了,那老汉登咱家的门,讨说法呢”
她眨眨眼睛,看着李蘅。少爷年纪不大,是个俊秀的少年郎,平日言行规矩,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怎么会如此
“不可能。”李蘅断然否认。
李传甲不是见色起意的人,更不可能在酒楼做出这样的事情。
祖母对李传甲的教导可谓宽严有度,李传甲到如今,身边别说是通房了,就是那些伺候的人,也都是小厮,一个婢女也没有。
李传甲一心习武,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男女之事上。听春妍说完,她的第一反应是,李传甲肯定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