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佩服姚氏的。
当初,她在姚氏膝下时,姚氏曾教导她,无论心里有多怨恨一个人,都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而是要在背后慢慢算计,从而达到自己的目标。姚氏确实做到了,她从兴国公府出来几年,姚氏没有在言语上得罪忽略过她。但却又实实在在地伤到了她,这就是本事。
而她,从前是一直做不到的。想想那个时候,处处有人庇佑,哪里需要顾及这些东西。
如今她却要用姚氏教她的这些东西,反过来对付姚氏,当真是有些讽刺。
姚氏愣了愣,一时间有些看不穿她说的到底是真心话还是反话。离开兴国公府之后,李蘅成熟了不少,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再想想林婳,她心中不由惆怅。
她定了定神,露出几分伤感之意,才情真意切地看着李蘅道“这几年,我每每半夜睡不着,总是想起你在我跟前的光景。当初,是婳婳任性,硬逼着我拿回了给你的嫁妆,我心中难安。思来想去,还是想将嫁妆都给你。”
这嫁妆,自然不是白给的。
林抚成的事情众所周知,李蘅没理由不知道。
李蘅要是收下了嫁妆,那就等同于李蘅答应了会向赵昱求情,帮助林抚成出天牢。
当然,她是希望李蘅能收下这份礼的,这样,林抚成出天牢的事才有希望。
“国公夫人说笑了。”李蘅笑了笑道“我和侯爷的婚姻都已经走到尽头了,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嫁妆呢”
林抚成让她做小妾,那样侮辱她,姚氏给再多的银子,她也不会替林抚成说半句话。
更
何况,兴国公府还有可能是害她爹的元凶
赵昱在里间捧着书,听到李蘅的话,不由从书中抬起头来,将书册放到了一边,扶额听着李蘅与姚氏说话。
“不会的。”姚氏笑着道“前几日宴席上,夫人们闲谈还说起,武安侯是个重情义的,这些日子常在梁国公府呢。”
李蘅垂眸笑了笑,不置可否。
“蘅儿。”姚氏面上有了亲近之色,拉了拉身旁的林婳道“从你们各自归家之后,婳婳她心里一直有心结。这些日子,我也开解她了,她想明白了,总觉得对不住你,今日特意来给你赔个不是。”
她说着扭头示意林婳。
林婳一脸的不情愿,往前走了一步,低下头语气生硬地道“李蘅,对不住,我”
“行了,林姑娘。”李蘅打断她的话“不情愿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林婳赔不赔罪的,她并不是很在意。
她和林婳之间的恩怨,早就不死不休了。林婳即使赔罪,也不是出自真心。而她,更不可能对林婳毫无芥蒂。
所以,林婳赔罪也没有意义。
“蘅儿”姚氏露出几分悲切来。
她想以此博取李蘅的同情。她知道,李蘅心肠软。
“国公夫人。”李蘅打断她的话,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林大少爷入了天牢,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事。
侯爷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他对我,并没有什么夫妻情分。从前我在武安侯府时,求益阳长公主将我弟弟安排在兵部当差,侯爷都要让我叫弟弟回来,只怕是用了他的关系。
如今,我已经回了梁国公府,我和侯爷就差一封和离书了,更是毫无情义可言。所以,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她回绝得很干脆,不想与她们虚与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