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群禁军玩的真热闹,屋子里一时喧闹无比,哪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沈肆琥珀色的眸子渗着阴鸷的寒意,唇角勾着一抹残忍的笑,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径直没入了沈莫德的胸口。
沈莫德,算起来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沈莫德本就该死。整个广阳王府的人都该死。
是,他就是广阳王外室所出的儿子。
当初,广阳王妃连带着几个妾室,一同污蔑他娘亲与人通奸,将他身怀六甲的娘亲活活打死在他眼前。
那时候他才不过五岁,广阳王妃却也想斩草除根,表面将他接回王府,说是会当做亲儿子一样对待。
实则背地里待他,连奴仆都不如。
他受了几年折磨才逃出王府,腿却摔断了,险些被广阳王府的人逮回去。
多亏李蘅救了他。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李蘅的身影镌刻进了他的心里。
他本不想这么早对沈莫德出手,他现在还不想回广阳王府去,他想陪在李蘅身边多一些日子。
奈何沈莫德自己作死,竟敢打李蘅的主意,那沈莫德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沈莫德双目赤红,脸上血色迅速褪去,眼睁睁看着沈肆拿着匕首,在自己身前捅了个窟窿。
鲜血喷涌而出,不过片刻,他便开始眩晕。
沈肆望着他胸口处鲜血喷涌,脑海中浮现出娘亲惨死的情景,又想起自己幼时所遭的罪,眸底有了着酣畅淋漓之意,那目光既森冷又诡异,宛如地狱修罗。
沈莫德抽搐了几下,双腿一蹬,死在了他的匕首下。
沈肆并不急着逃离,他拔出匕首,慢条斯理地在沈莫德衣裳上擦了擦。又伸出手去,在沈莫德鼻下探了探,确定没有气息了,这才收起匕首,站起身从容地往外而去。
*
马车停在梁国公府门前。
赵昱先下了马车,转身扶李蘅。
李蘅就着他的
手跳了下来,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裳,这样一跳,领口就更敞开了些,露出雪白的肌肤和显眼的红痕,招摇过市。
赵昱转身替她理好领口,让她自己拢着,这才牵着她去敲门。
“侯爷。”
李万生才打开了大门,外头子舒策马来了。
李蘅和赵昱一起转头朝子舒看过去。
子舒跳下马来。
“禀报陛下了”赵昱询问。
“是。”子舒点头,看了李蘅一眼,迟疑了一下道“您让我查老夫人,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李蘅闻言不禁看了赵昱一眼,她弯眸笑道“我这也到家了,你们到马车上去说吧,我先进去了。”
赵昱这个大孝子还舍得查他老娘这可是桩稀奇事。
她说着,拢着衣摆笨拙的跨过门槛。
“没有什么你听不得的。”赵昱跟进门拉住了她,朝着李万生道“李伯,先关门吧。”
关上门,子舒才好说话。
赵昱拉着李蘅,往前走了一段路。
子舒得了他的准许,也就不再迟疑,跟上去将所查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老夫人一直不喜欢侯夫人,侯夫人要和离,老夫人是乐见其成的。奈何侯爷不肯和离,老夫人就想从中撮合侯爷和林姑娘。
去祭祀山神土地的消息,是老夫人从姚氏那里得来的。
老夫人当时提了一嘴,说想让林姑娘跟侯爷一起祭祀,这样以后成亲也顺理成章,提出到祭祀那日,想办法绊住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