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生挤眉弄眼道“嗐,咱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老实交代,那人是谁啊”
凌或和薄熄闻言也下意识看了过来。
谢昭摸了摸鼻子,又清了清嗓子,然后心虚道
“呃他的名字说来你们应该也不陌生他就是路伤雀啦。”
“谁”
这回眼睛瞪得像铜铃的换成了韩长生
他抠了抠耳朵,错愕的大声问道“你说他是谁”
凌或闻言亦是皱紧眉峰。
他先是静静打量了一圈谢昭周身上下,确定她并没有新添新的“彩头”,这才松了口气,道
“你实在太冒失了。早知是他,我们便不该走。”
谢昭笑了。
“就算你们早知是他,不走又能如何呢他若是想,方才在城门口便可将你们尽数留下。我们又不是傻子,自然能走一个先走一个了。”
韩长生却铁青着脸生气了。
“走什么走咱们回去”
谢昭奇了,她诧异的看了韩长生一眼,道
“回去回哪儿去难道去找路伤雀你要找他做什么”
韩长生怒气冲冲的握着拳道
“你说我们回去找他做什么自然是要狠狠的打他一顿”
他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气呼呼道
“这个背主弃义的小人居然还有脸让彭萧在昭歌城查你的踪迹,居然还有脸在城门口拦下你看我非打得他满脸开花,让他再做不成小白脸儿”
谢昭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原来提起黄金台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
她一脸古怪,欲语还休道
“他在你口中怎么就成了小白脸儿了”
韩长生觑了她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道
“若不是这小王八蛋打小就长得讨喜好看,上柱国又怎会在万千战乱流民中,偏生挑中了他带回谢家
再者说,你可别当我不知道你这人啊,平日里但凡在街上看到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和清隽小哥,都要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的
若不是因为路伤雀这小白脸儿长得还算人模狗样,你能连这般叛主行径,都轻拿轻放、心无芥蒂的原谅吗”
槽多无口,谢昭翻了个白眼,恨恨道
“我可去你的罢”
她叹了口气,又解释道“我并非心无芥蒂尽数放下,其实是我早就有所预想,猜到或许这其中牵扯到了我所不知晓的隐情。如今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凌或皱眉看着她。
“当年之事你问他了他作何解释”
于是谢昭挑重点的,将她方才与路伤雀的对话以及她的猜测,与他们三人掰碎了细说。
三人听罢背后“第三人”那严丝合缝、步步为营的棋局,具是目瞪口呆。
韩长生咋舌道“你是说,路伤雀竟然是西疆雍王的嫡长子,那个被毁了容的大郡主斓素凝的弟弟”
谢昭轻轻颔首。
“应该错不了。路伤雀不是庸人,也素来警觉。若非绝对的证据摔在他眼前让人无从辩驳,他是绝不会轻信旁人的。”
凌或却冷然道“那又如何虽然我们不知上柱国与他父亲那一辈人的恩怨纠葛、是非真相。
但是至少你与他相识相知相交多年,期间亦从不曾辜负过他这个朋友。他因上一辈恩怨被人利用,对你痛下杀手,这便是他铸成的大错。”
谢昭笑笑,并未反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