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之计,不外如是。
薄熄得到明示,当即提着她的刀转身离去。
凌或微微蹙眉。
“我们这么快就要启程了吗你不需要再多修养几日”
谢昭无奈失笑道“修养什么我不过是中毒,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就算在此地修养百十来天那也于事无补。
琅琊关那边的事儿如今却迫在眉睫,已经拖不得了。”
凌或听了这话,眉头却半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
显然,凌少侠是并不认同“谢女侠”这般敷衍人的说辞。
别说是他了,就连韩长生都听不下去了。
他轻哼一声,道“你少来了,虚就虚嘛,咱们都是自己人,实话实说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瞧瞧你那脸色,简直白得像中元节出来游街的夜叉。”
谢昭当即“嘶”了一声,对他怒目而视道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你才虚呢
再说中元节的夜叉长什么样儿,难道你还见过不成韩长生,你简直比我还能说瞎话。”
韩长生乐了。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最爱说瞎话了”
凌或无奈的轻轻摇头,仿佛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
他这边才将顿了顿,旋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又道
“对了既然你所中之毒乃是西疆失传已久的秘药,那么伊闼罗氏掌姓人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她毕竟是西疆当代医律大人,哪怕不能根治,若是有法子稍微能助你有些改善那也是好的。”
谢昭笑着摇头道
“你当我没有想过吗只不过之前时机不对,既然如今我们即将离开,此时倒是可以问上一问了。”
韩长生听了立刻兴奋了起来,他抚掌催促道
“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啊孰轻孰重都不知道吗当然是自己的小命儿最要紧了”
谢昭见他那副样子,登时被逗笑了。
她微微叹气,给他们堵心道
“其实关于此事,你们倒是不必如此激动。
你们想想,既然悲花伤月是西疆早已失传百年的秘药,更是百年来无数西疆伊闼罗氏医律始终无法复刻出来的绝密丹药,想必即便是伊闼罗黛梵也未必能有解法。”
凌或和韩长生闻言,唇边的笑意登时收敛了几分。
他们现场直接给谢昭表演了一番,什么叫作笑容消失术。
但是二人转念一想,谢昭所言绝非泄气消极的危言耸听。
西疆酆斓皇宫中的太医,几乎都出自于伊闼罗氏。
这百年间,其实也不乏伊闼罗氏出众的门人供职其中。
但是即便如此之多的优秀出色的西疆医律,一百多年里都无法复原“悲花伤月”的药方,那么更勿论其解毒之法了。
伊闼罗黛梵虽然是西疆当代最负盛名的医律,但是毕竟年轻,未必便后来者居上能赶超无数伊闼罗氏的前人们。
兴许针对谢昭身上的毒伤,即便是她那也是无计可施的。
谢昭将丧着脸的凌或和韩长生赶走,让他们回去收拾自己的行囊。
待他们离开后,她旋即也换了一身出门的打扮,准备当面与伊闼罗氏掌姓人辞行。
至于她的毒嘛,其实谢昭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果然,当伊闼罗黛梵得知谢昭他们居然即日便要离开返家,当即十分错愕。
但是人家外来是客,如今有事决定返家,她即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