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瓜娃子懂个棒槌我当年可是整座昭歌城中最端庄安静的姑娘”
韩长生险些被这没轻没重的一巴掌打出了脑浆。
他敢怒不敢言捂着自己受到“重创”的后脑勺,生怕谢昭这个心黑手狠的小没良心再下死手
端庄安静
韩长生心中悲愤腹诽这四个字里,只怕只有“庄”字兴许能跟谢昭搭上边
还是“装腔作势”的“装”
于是乎,谢昭关门打完“孩子”,捏着自己那几张“大作”,一脸心满意足的带着忍笑忍的很辛苦的薄熄出了门。
只留给凌或和韩长生一个冷若冰霜无情无义的背影。
更没有想到的是,等骆驼车停在了琴奢府府门口,谢昭从薄熄掀开的车帘里钻出车厢,一抬眼居然看到琴奢宝珈亲自站在大门外相迎。
她心中微微诧异。
没想到琴奢宝珈做戏做的比她还要足,居然如此给面子
“谢医律,您能屈尊寒舍,真是让琴奢氏蓬荜生辉啊。”
琴奢宝珈笑意盈盈的上前亲自迎接,见到车厢里居然只有谢昭和她的“女护卫”两人,不仅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她不动声色问道
“哎伊闼罗氏掌姓人没有陪同谢医律一起吗”
啧。
这语气,这什么话
怎么上来就试探起她与伊闼罗黛梵的关系了。
谢昭似笑非笑的牵了牵唇角,不动声色的回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琴奢掌姓人说笑了,伊闼罗掌姓人身份何等尊贵,又岂会陪同旁人出行。其实,掌姓人与在下皆为医者、算是同行,兼之对南朝医术十分感兴趣,这才待在下礼遇。不过说到底,谢某也只是客居在伊闼罗府中客院的客人而已。”
琴奢宝珈微微一怔,旋即神色如常的笑笑
“原来如此,是宝珈失言了。上次听说您抱恙,门口风大,谢医律快请入内。”
谢昭含笑颔首。
她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了琴奢宝珈对她和伊闼罗黛梵关系的试探,然后神态自然雍容的随她入内。
沉默寡言的跟在她身后的薄熄,见此心中不禁失笑。
还真别说
谢姑娘这幅架势还真挺能唬人的,颇有南朝江南大士族门阀中贵女的清傲气度。
若是韩长生他们瞧见了,兴许不会再说谢姑娘是吃不了细糠的山猪了。
琴奢宝珈一边招呼谢昭小心足下,一边含笑问
“还不知道谢医律的名讳是”
谢昭淡笑回答
“谢某单字一个昭。”
“啊。”
琴奢宝珈若有所思道
“莫非是南朝国都,昭歌城的那个昭”
谢昭半真半假的随口应付
“确实与昭歌的昭同字。”
琴奢宝珈当即娇声笑了,视线若有似无的暗中在谢昭的脸上扫视而过。
“以一国京都之名,来为族中女郎的冠名,看来为谢医律取名的长辈,一定对谢医律报以厚望呢。”
谢昭闻言失笑,偏过头静静看她。
“哦何以见得”
琴奢宝珈笑容甜美娇憨。
“宝珈听闻,南朝天宸那位祗仙玄境的最负盛名的千岁剑仙,在庙堂之上的封号便是天宸长公主。以国为号,足见国朝内外对于那位长公主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