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一日千里的良骏。
毕竟此去西疆酆斓路途遥远,她还特意指名道姓、毫不客气的点名想要那种可以在沙漠中行走、耐力最好的宽掌健马。
宇文信倒是没拒绝她,只不过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颇有一种“不至于吧你怎么都混成这样了连匹马都好意思张一回嘴”的愕然。
谢昭摸了摸鼻子,全当没看到“孤狼剑仙”那颇有深意和笑意的视线。
她还敢在心里腹诽,心想道这有啥的宇文信真是大惊小怪
想当初她途径中州东临城时,那可是连几件衣裳和令牌都要从“劈月刀仙”漆雕拓野手里讨要的。
不过“劈月刀仙”漆雕拓野当时倒是半点也没有意外的表情,或许是足够了解,所以似乎谢昭做什么都不奇怪。
因为她这人本就是个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甚至还是每每一力降十会、用暴力破局的鬼才。
此时,官道旁的地上,草叶枯黄且很少,三匹马儿你来我往抢得高兴,吃得倒也欢快的很。
瞧得出“孤狼剑仙”确实没有糊弄谢昭,这几匹的的确确是难得耐造的健马,想来即便走在昼夜温差极大的西疆大漠里,也不是什么问题。
搞不好啊,到了沙漠里还真比他们四个还能活
凉亭中,韩长生正在暗自运转内力抵挡呼啸而过的北风,嘴里还在不老实的恨恨吐槽
“他娘的,到底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辙居然在官道边上修了这么一座四处漏风、只有顶棚的凉亭
这可是北地啊一年四季恨不得有两个季节都在下雪刮风的北地
整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兜风凉亭出来,也不知是要作甚”
谢昭几乎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都埋入了大氅的氅帽中。
氅帽垂下的部分,又将她的额头和颅顶包裹的分外严实。
她就像一只严丝合缝的蚌壳,除了一双闭合起来只看得到睫毛的眉眼外,什么也没漏出来。
谢昭也是有趣,她垂着头鸦雀无声的坐在凉亭中与地面固定在一起的石凳上,像个入了定的老僧,那叫一整个的不动如山
韩长生冷得跺脚,抖落鞋面上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覆盖了一层的雪花。
薄熄则是悄无声息的站在凉亭外。
她乃大乘天境,虽然武道之境上不如凌或这个圣王玄境内力深厚,但是早也已经不惧寒暑了。
因此,她穿的单薄得很,不像韩长生和谢昭那般裹着厚厚的大氅。
其实今日本是北朝邯雍境内难得的好天气了,并未下雪。
但是奈何这个季节的北地,北风吹得实在张狂。
狂躁的西北风将凉亭棚顶和道边的积雪吹得纷纷扬扬,不消片刻,便将路边旅人带累的一声薄雪。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