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的一下转过头,目若利剑般兴奋的看向谢昭。
“好家伙,阿昭要不怎么说,还得是你的心眼儿多啊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咱们就有圣王玄境和大乘天境两个高手罩着了”
谢昭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配合的点了点头。
“可不,韩少侠以后行走江湖,狐假虎威时又多了一人可以仗势,可喜可贺啊。”
韩长生笑嘻嘻的,厚着脸皮抱手一礼。
“好说好说同喜同喜”
谢昭失笑。
这个呆子
被他这么一通胡乱搅和,先前匆匆拜别摩钶耶圣使时的那丝怅然,也被搞得乱了情绪。
虽然与君一别,便是永诀,但是日子也总归是要过下去的。
黯然销魂、狐兔之悲之态,可不适合她。
正在此时,走在前方一直不曾开口的薄熄,突然淡淡开了口。
她背对着二人走在前面,因此瞧不见她的神色,更听不出她话中的悲喜。
“圣使于我有大恩,我们虽无师徒之名,他却待我亦父亦师。
谢姑娘既与圣使平辈相交,而圣使又命我必须追随谢姑娘三年,那么姑娘便是我的主人。
若是日后遇到有人胆敢对谢姑娘不敬,无需姑娘开口,我必亲惩之。”
显然,薄熄这是听到了韩长生先前那句,关于同喜谢昭日后行走江湖时也可多一人狐假虎威的玩笑之语。
谢昭微怔,旋即含笑道
“薄熄,我这人有个怪癖,不喜以人为奴仆。
你若要跟着我,便不要再提将我当做主人这种话,我不喜欢。
若是可以,还请你将我当做一个新认识的朋友。”
薄熄脚步微顿,下一刻,她面无表情道
“是,谢姑娘。”
谢昭扶额失笑。
“我们今后可是要同行同住很长一段时间的,真的不必如此客气,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不过这一次,薄熄却没应声。
谢昭知道,她这是暂时还过不了心里那关,不愿意改口。
不过也无妨,她不逼她。
当初与凌或和韩长生初遇时,大家不也是像模像样的“谢姑娘”“凌少侠”“韩少侠”的叫上好一阵子。
慢慢总是会好的。
韩长生插话道“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谢昭叹气。
“不论去哪里,总归是要先原路返回翻越不远处的贯日峰的。
咱们的马车、盘缠和衣物,可都在贯日峰南坡山下。
更何况咱家家徒四壁、穷困潦倒,也经不起败家。”
“什么”
韩长生瞪眼,这傻小子着急了。
“衣物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将盘缠都丢在马车里这要是丢了,那可怎么办
咱们这才过了几天不用为了下顿饭吃什么而发愁的好日子谢昭银子要是丢了,我可跟你没完啊”
谢昭翻了个白眼。
“你当我傻吗值钱的银票,自然是在你背上背着的那个包袱里。
不过银两太重了,我早已将用部分银票兑换、日常花费所需的银两,留在了马车的夹层中。”
她见韩长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当即一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碎碎念。
“贯日峰附近四下荒野,数十里没有人迹,你且把心放回肚子里罢。”
谢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