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呢
不让他们去寻仇,只是担心幕后之人发现漏网之鱼,将他们当做蝼蚁一般顺手也捏死了事,其中倒是不牵扯旁的南朝高手。
不过这般说来,南朝北朝往来交锋几百年了,彼此之间说是世仇都不为过
更何况,博尔金竭身上还有着一个广陵城“东城校尉”的邯雍武职在身。
本来冯诺只是被仇家杀害的受害者,但若是博尔金竭大张旗鼓跑去南朝,要给冯家讨公道伸冤。只怕届时这位已故的黔州按察使冯诺身上,反而还要平添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和污点。
这是何苦来哉
更何况
安静乖觉许久的韩长生,听了博尔金竭这通话,登时就不高兴了
神台宫那可是他心中不容亵渎的神是他的理想
尽管南墟大祭司貌似等不急他入门,就已草率匆匆收了一个小徒弟。
但是在韩长生心中,自己将来也一定会成为神台宫的弟子
韩长生嘎巴了下嘴,不甚认同道
“博尔金大人,讲道理啊,冯大人一家遇难之事,我们也深表同情和不忍。
但是不论这事究竟是朝堂党派的隐私,还是江湖恩怨私仇,这、这可都不关人家神台宫的事啊
众所周知,神台宫向来不理俗事,最是高洁圣神不过。
千岁剑仙和神台祭司不止在南朝,即便放在天下四境八方那可都是享誉江湖的高人
这事若牵连他们,那可就过了。”
谢昭无声的摇了摇头。
这傻小子怎么就想不通呢
且不论这事到底与她当年之事有没有关系,即便是没有关系,“千岁剑仙”符景词和“神台祭司”南墟,也早已被死死钉在南朝武林之巅。
江湖熙来攘往,但凡南朝武林之中有什么风吹草动,“千岁剑仙”符景词和“神台祭司”南墟这对师兄妹,便必然被齐齐被人的口舌拉出来溜上一圈又一圈。
如果他连这都不能淡然处之、习以为常,还想拜入南墟门下
气性这么大,若真成了神台宫的弟子,日后岂不是要被人气死了去。
这个呆子啊
博尔金竭也意识到自己激愤之下,言谈有些偏颇了。
他虽是北朝人,但却罕见的十分懂得礼数。
否则,也不会与南朝文人氏族出身的冯诺相交甚笃。
他歉然道“是在下想左了,这事儿本就与贵派东临城无关,何故迁怒诸位。
诸位先前能救下若楠,并将她送来我府中已是大恩。
这事本就是我们的私仇,不应将你们牵连其中。
我方才激愤过度,言语有些不当,还请诸位见谅。”
谢昭轻轻拢了拢大氅领口。
北方十月里风已经很硬了,她在庭院站上这许久,纤长的脖颈都已吹得透白。
谢昭摇了摇头,轻声道“您误会了,谢某方才的言下之意,并非是我们东临城怕事。
而是只有将这事暂且放下,才能保若楠平安。
还请博尔金大人听我一言,以鄙人行走江湖的经验,此事绝非寻常江湖流寇匪类寻仇。”
博尔金竭皱眉。
他先是看向冯若楠,然后又看向谢昭。
“谢女侠的意思是,这事莫非真的与若楠的姨父有关,实属南朝朝堂官场之争”
谢昭又摇了摇头,道“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