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沉默片刻,偏头看着他笑了笑。
南墟蹙眉“怎么我说的不对”
谢昭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茫懂。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公子。”
南墟当即猛地闭眼,就连呼吸声都沉重了几分。
很显然,他是在竭力克制自己沉心静气,不要发火。
半晌,他再次睁开眼。
“符景词,我不问是谁给你下的毒,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
我只问你,给你下毒的人难道没有提醒你,悲花伤月一旦种下就不能再妄动内力。
否则轻则经脉寸断危在旦夕,重则毒性深入心脉当场毙命吗”
谢昭失笑。
“那自然是,提醒过了。”
南墟冷冷的看着她,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既然提醒过了,你又何故作死”
谢昭“嗐”了一声,一副云淡风轻万事不过心的样子。
她此时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能动,但即便只有嘴能动,也足以气死人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既敢做,便有把握不死。
只要能在事后再度将毒性压进丹田里,不使其持续游走于经脉内腑中,就没有性命之忧。”
没有性命之忧
南墟暗自咬牙,几乎被气笑了。
身负重伤,元气大伤,内力空虚,经脉皲裂这幅鬼样子,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她管这叫“没事”和“没有性命之忧”
她可还能提得起那炳重若千斤的“山河日月”
其实说实话,以谢昭如今的气力,还真是提不起“山河日月剑”了。
她只能勉强耍的动那柄重量比“山河日月”轻上不知多少倍的“黄金台”而已。
南墟的表情很难看。
“符景词,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当时没有胡来,而是老老实实在中毒之后不妄动内力,那么若有一日拿到解药服下,便会立即恢复如初。
但你居然如此失智,强行震散悲花伤月,致使毒性不仅伤及丹田,更伤及根本,即便有一日找到解药,也未必能完全治愈这毒。”
谢昭叹气,她如何会不知
但是当时的情况,也并没有给她第二个选择,不是吗。
南墟居然转瞬间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蛛丝马迹。
他蹙眉细思一瞬,当即恍然,冷声道
“我知道了,原来如此你并非不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你之所以迫不得已强行冲破毒性、逆转经脉,是因为那个时候你以为已经到了走投无路、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你甚至一度还以为”
他摇了摇头,面带一丝冷然的嘲讽。
“以为不夜城发生了政变,于是背水一战、拼死也要短暂冲开毒性,只为了带那个小皇帝脱险吧
殊不知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护,甚至他才是策划这一切之人”
“是他,对吗命人给你下毒的人是他,咱们南朝的皇帝陛下,你的胞弟。”
谢昭或者说是符景词眉心微微一抽。
静默一瞬后,她却轻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不知道她是算是否认,还是她不愿再与南墟深谈此事。
谢昭开始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