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天就一趟飞机回了港城,十分任性地将老爸当着一众高管的面、从公司会议室请出来,跟他谈了两个小时,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祁浪的父亲祁沣裕是个头发半花白、气场十分稳定的五十岁男人。他心里本来有几分火气,但转念想到了这个儿子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从来没有对他这般冲动任性过。
仅此一次,他不愿对他动怒,所以耐心地听他说完了这一切。
他说的内容,他并不感兴趣,他只对面前这个少年的情绪感兴趣。
“他们的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祁浪点头,“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是很小的事,我可以帮你摆平。”祁沣裕点了一根雪茄,淡定地说,“但是小七,如果恰好我不是你的父亲,你又该向谁寻求帮助,还是自己上去与人拼个鱼死网破”
祁浪听着,没有言语。
“该长大了,回来用实力向我证明,拿到应属于你的那一份。”祁沣裕扣了扣烟斗,起身出门,轻按了按少年硬朗宽阔的肩,说了四个字
“强者生存。”
这件事对于祁沣裕而言,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派了个手底下的人过来,见了富二代的父亲,三言两语就让他把他儿子亲手送到了派出所,自行承认了丢打火机的犯罪经过。
富二代家里不仅承担了全额的医疗费用,抚恤金和后续治疗费用,还亲自上门,向受害人鞠躬道歉,也向白鑫诚道歉。
同时还请来了媒体,将此事重新报道,还鑫诚大排档一个清白。更解气的事,之前被富二代收买的那家媒体,直接关张大吉了。
暑期末,鑫诚大排档重新在原来的店铺开业了,因为这夫妻俩在阿姨出事后,勇于承担责任,几乎倾家荡产去帮助烫伤的阿姨,这事儿被媒体报道之后,更多的生意上门了,生意越发红火。
这件事,白禾跟言译欠了祁浪天大的人情了算是但俩人也没的还,还也还不起,祁浪也不稀罕他们的任何物质上的回馈。
所以俩人只能隔三差五请祁浪吃饭,除此之外,没想不到什么办法回馈他。
这么多年的朋友,祁浪也不要他们回报什么。
大表哥的东北饺子馆里,祁浪戳着饺子皮里的玉米粒“你们来之前去estro吃过”
白禾“嗯。”
“所以你俩吃饭去米其林餐厅,请我,就吃饺子啊”
大表哥端来料碟“不爱吃别吃啊”
祁浪爽朗地说“开玩笑,哥别生气。”
言译望向白禾,白禾弱弱地小声说“是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没屏蔽他。”
“你想吃estro,我可以请你。”言译对祁浪说。
白禾连忙补充“消费不能超过100我们现在很穷”
“并不是特别想吃。”祁浪淡淡说,“米其林有什么好吃,还不如吃火锅。”
“你可别说火锅了”白禾哆嗦了一下,“我现在看到火锅,脑子里全是火锅油溅出来的样子。”
她害怕地捂了捂颈子的疤痕,“我这辈子都跟火锅绝缘了。”
“那火锅太冤了。”祁浪说,“不过estro好吃吗”
“那么贵,当然好吃啊,要不你再请吃我吃一顿”
“是因为和对的人在一起,所以觉得吃什么都很香。”他低头戳着碗里的饺子,“我又不是对的人。”
言译敏感地问“你在酸什么”
“没啊。”祁浪说,“趁夏天还没结束,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