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是老头子一次喝醉,无意说漏了嘴,嚷嚷着什么和尚撞的我就撞不得被我阿娘一顿好打,铲炭都被打折了”赵铁河咂了咂嘴。
“”
赵铁河或是在武军都督府憋得太久,此刻像个话痨,没心没肺,丝毫没想到自己或许有个素未谋面的兄弟在世。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古寺前,赵铁河方才停止了絮叨。
寺庙入口上方悬着一块中规中矩的金匾,无空寺。
字写的宝相庄严,但不能细看,笔力有限,甚至还不如赵铁河的字迹工整大气。
“两位施主远道而到,却是稀客。”
寺门处,站着两个瘦瘦的和尚,身上的僧袍洗的发白,袖口上还有几块补丁,正在迎送入庙拜香还愿的信民。
一个和尚见姜离两人骑马而来,眸露异色,上前相迎。
“大师父,我家公子前往盛京城拜访亲戚,因走岔了路,这才误入宝地,此时天色渐晚,怕是赶不到盛京了,想在宝地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姜离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几粒碎银,笑道“一点供养,还望大师父收下”
“不可,出家人不受银钱,不可碰不可触”
瘦和尚连忙摆手,手臂紧靠胸前,好似姜离手中的碎银是毒药一般。
“公子哥,无空寺可是真正的清净佛门,苦修圣地,若有米面、蔬菜、盐巴最好,没有也无妨,大师父们不纳银钱,更不售香火”
一个老农颤巍巍解下背后的筐篓,将斤稻谷和一小包盐巴,双手奉上。
瘦和尚果然是满脸欢喜的收下,并无推阻之举。
“无空寺广纳福缘,两位施主想要借宿,请随我来”
将供养放在一旁的木桶中,瘦和尚唱了个喏,领着姜离、赵铁河两人走入寺庙。
庙里不大,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却到处充满了陈旧破落的气息。
佛堂窗框、木门、石阶,到处都有敲敲补补的痕迹。
入口左右处的两尊金刚力士像,身上的漆色脱落大半,威武中反倒显得有些阴森。
不大的前院,跪满了临近村落的信民,香烟袅袅,烟火弥漫。
佛堂中三尊金身大佛坐于莲上,隐隐可见六七个和尚正在念经做法。
“无空寺比不得盛京城的大寺,共有僧人二十一人,挂单的行脚也有三位,屋舍局促了些,两位施主只能委屈则个,共用一房”
瘦和尚将两人引至后院的一间屋舍,双手合十,“贫僧法号正心,两位但有所需,尽可提出,敝寺过午不食,两位若是腹中饥饿,厨房蒸笼中有为香客们准备的山药,自取即可”
“有劳大师了”
姜离点了点头,将正心送至门外,而后返回房间,将门关好。
“姜离,花匠不会说谎了吧,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贫的寺庙”
赵铁河挠了挠头,“这要是还不正经,怕就没有正经的寺庙了”
“我倒觉得这里处处都很可疑”
姜离坐在椅子上沉思,回忆他进入无空寺后所遇到的一切景象。
朴素的僧人,破落的寺庙,虔诚的信民,有求必应的佛祖。
若这样一副景象出现在各省郡府偏僻的乡间,一切都会合理,挑不出一点瑕疵。
可这里却是盛京。
若真有这样一间古寺存在,盛京城内的民众和达官显贵又岂会不知
可自从姜离远远见到无空寺起,沿途所遇到的信民,全部都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