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民夫只吓出一脸狐涎,连忙让道避让。
“如此嚣张这般欺压百姓,岂有国法”一声疾呼突然响起,只见身着锦袍的文童怒斥了一句。
“哼大人们休得生气,在下也只是替朝廷尽忠职守。”那将士趾高气昂地啐了一口,作壁上观的一干百姓见状不由唾骂起来。
楚泽见状大喝一声“什么是君要臣死,尔等休要多嘴此番鞑靼狗顽抗,朝廷方才下令,护卫急要押解赴宫。他日连这狗头军户也要从我国革去才是啊”
哗的一声,百姓们顿时震惊住了。纷纷私语讨论,只听一人说
“难不成,大明朝廷已将这些狗杂碎全数屠戮”
“岂止如此,可不正是借此机会一并扫清边疆隐患么”
只见那囚徒个个面无人色,摇摇欲坠,又是这般说辞鞭策,哪里还有半点骨气。
正在这时,楚泽麾下一名将士突然面露惊疑之色,冲上前来,窃窃私语几句。
楚泽听罢,不由双眉紧锁,神色凝重起来。
“大人有令了”他猛地扬手大喝一声,那名将士赶紧低头伏于地下,俯身聆听。
楚泽俯首轻声嘱咐着什么,那将士听着点头应诺,随即迅捷离去。
只见楚泽倒回身去,恢复了往常的淡然神色,双手背在身后,再度一声令下,押解继续向前。
远去的虎贲军阵容依稀可见,浑然一派你死我活的景象。
百姓们见状,只是不解地耸了耸肩,散去了。
转眼间,骄阳西沉。
夜色渐浓,从只见皇城那一角,一支骑马大队七七八八飞身而来。
为首的赫然正是楚泽。只见他身着一袭皂华玄色长袍,英姿焕发,恍如一介仙侠,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哒哒”蹄声中,虎贲入城,钟鸣阵阵。只听一声炮响,一轮明月缓缓从云层后重现天际。
皇城内暗红的灯火通明,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待放眼望去,在明月的映照下,可见皇城上空,一缕淡淡白烟带自周身拥而过,宛如白龙腾空,恍惚之间,竟并非平凡。
那白烟腾腾从高处飞下,一支并肩飞驰的轨道列车便自热气中徐徐浮现。
熟悉的轮焖声经久不绝,在夜色中幻化成一条长虹贯日走向远方。
只见城内早已人潮涌集,自然门前空旷一处。瞧见那气派,个个或瞠目,或赞赏,或吁吁私语。
“好新奇这就是传闻中的蒸气机车啊”
“若我亲眼不见,怎敢信有如许神物呢”
“快瞧那滚滚白烟,好似长了生命的白龙盘旋。”
“依这般速率,不两日即可从南京达京城了”
街坊四邻虽多是一些妇孺,但见此景时无不惊诧面面相觑。
正待惊讶之际,眼见那列车已于城门前缓缓减速。只见一支乘车官员率先跃离车箱。
当头一员便是楚泽了。只见他整齐了装束,威武雄壮,对简朴的车厢上下马仙一一颔首致意,姿态沉稳大度。
不多时,一批被俘的鞑靼人亦已自另一车厢下身。哪里还有从前的气焰干云此刻俯身搏斗,被半路押解进京,形销骨立的。
“令人惊诧这些野人到底何罪”一旁百姓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随即一驾夫高声向四野传达“闻令据大将军楚泽所言,这等匪徒骄阔放肆,作乱边陲,祖辈积宿,应诛尽杀绝,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