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得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朱樉跟在楚泽身后,嫌弃地朝着他的背影竖个白中指。
楚泽脚步一顿。
朱樉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连忙把竖着的手指收了回去,顺便将手往背后藏。
他站在院子里,惴惴不安地看着楚泽的背影。
楚泽也恰好回了头,他道“你怎么了”
“没。”朱樉干笑摇头。
“那你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朱樉讪笑两声,打了个哈哈将这事敷衍过去,问楚泽“你不是急着审问那两人吗,怎么忽然停下了。”
“那不是正要问你,那两人在哪儿吗。”结果一头回,就见朱樉这副表情。
朱樉提着的心,倏然落下,甚至还暗暗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这人怎么可能背后还长眼睛。
朱樉心时大定,整個人轻松随意了不少,他指了指旁边的屋子,道“就在那里。”
看着神态大变的人,楚泽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将刚才的事一连贯起来,楚泽眼睛微微眯起,走到朱樉跟前,审视地看着他,幽幽开口“老实交待,你刚才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刚才楚泽都没看出来,现在朱樉能认
他又不傻。
朱樉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一口咬定“没有,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楚泽目光幽幽地盯着朱樉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放过了他。
楚泽顺着朱樉所指,来到关押家仆的地方。
他推门走进去,便见两个男人正跪在地上,身上被五花大绑。
房间里除了他们外,再无旁人。
这也是因为楚泽交待过,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故些朱樉将人抓到之后,便大张旗鼓地将人送进了专门惩治赌徒的逍遥楼,而暗地里却找了几个心腹,将人暗中送到镇抚司,等候楚泽提审。
人进了镇抚司,就等于鱼进了网,再想跑就难了。
故此这里也不需要留人看守。
家仆看到楚泽两人进来,身体微微一抖。
房间里光线明亮,足够楚泽看清他们眼底的惊惧。
楚泽心里冷笑就这点胆子,也敢去陷害人
简直可笑。
楚泽径直走到首位坐下“说说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家仆两人对视一眼,识趣地报了姓名。
楚泽“那你们可知,我为什么要抓你们”
左边这个家仆战战兢兢道“因为我们赌博”
洪武年间是禁赌的,朱樉也是借着这个由头抓的他们。
但这本来就是一个局,就连引诱他们参与赌博的人,都是朱樉安排的。
这两人一直以为是自己倒霉,这才被抓。
但一进到镇抚司,他们心里就明白了。
赌博什么的,八成是眼前这人故意为之,抓他们才是真。
想通这一层两人心里的惊惧越发浓烈。
可他们现在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大人,我们赌博是不对,但是按我朝法律,赌博被抓也只会送入逍遥楼,现在大人却将我二人带到这里来,只怕是不合规矩吧。”右边这个家仆胆子要大些,都进了镇抚司了,竟然还敢跟楚泽讲规矩。
楚泽最不讲的就是规矩。